秦麥心瞪大了眼睛,“……”
“是不是很詫異?但是,一直以來,都是如此?!碑?dāng)今皇帝對他,比對任何一個皇子都要來的有求必應(yīng),他不知道原因,也無法知道,但這就是事實。
“確實很詫異?!鼻佧溞暮退抉R國的皇帝打了這么多年交道,就沒占到過大的便宜,更別說對她有求必應(yīng)了。
“那么,還有其他的嗎?”
景溯庭這么一問,秦麥心倒是想起來了,“還有一件事,我今早在府上見到一個奇怪的人?!?
“奇怪的人?”
“對,我剛來找你的時候,迷了路,又遇到了他。他穿著一件白色錦袍,衣物上畫著的是竹墨色的空竹,就在我們家的那片小竹林里。煦之,他是你朋友嗎?我怎么覺得他怪怪的,最主要的是,他給我的感覺,特別的奇怪,這種怪異,我也說不上來?!?
秦麥心的話,讓景溯庭的臉色陰沉了下去,拉著秦麥心道,“我不認(rèn)得此人。以后見到了也別理他,指不定是哪兒來的瘋子?!?
“瘋子?”
雖然沒有看到對方的臉,但聽聲音和語的邏輯,應(yīng)該不是個瘋子,但既然景溯庭不認(rèn)識,她也沒必要去記住個陌生人。
秦麥心沒有將此人放在心上,但景溯庭卻將秦麥心的話放在了心上,白色錦袍,竹墨色空竹,只有一個人才會如此裝扮。
景溯庭沒想到,兩年多沒見,那人竟會在此時,出現(xiàn)在他的府內(nèi),還故意出現(xiàn)在秦麥心的面前,他想做什么?他以為他做得了什么?
秦麥心在說完她的話,離開書房沒多久,景溯庭也離開了書房,朝秦麥心所說的那片小竹林走了過去。
琴聲悠揚,透過清風(fēng)散落在竹林中的每個角落,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思緒。
景溯庭走到竹林內(nèi),看到的就是今日兩次和秦麥心遇見的男子,此人依舊用背對景溯庭,懷著抱著古琴,坐在竹林中,像是絲毫不曾察覺景溯庭的到來。
“你來做什么?”
景溯庭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在琴聲中消散開來。
只聽空氣中傳來,“噌——”的一聲刺耳的聲響,琴弦,斷裂。
“你覺得呢?”白袍男子站起身,輕笑道,“莫非你覺得我是來看你們?nèi)缃裼卸嘈腋5??景溯庭,你腿上的毒藥,滋味如何??
“果然是你!”
“除了我,你覺得這世上還有誰能研制出,讓你們束手無策的毒藥?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,變成一個——殘廢!”
景溯庭冷眸盯著眼前的背影,冷聲道,“我絕對不會讓你有那個機(jī)會!我警告你,別再出現(xiàn)在小麥的面前,除非你想看小麥難過!”
“我到哪兒是我的自由,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。”白袍男子的聲音也冷了下去,帶著一絲嘲諷的道,“景溯庭,你昨晚和秦麥心洞房,肯定什么都沒干吧。嘖嘖,秦麥心嫁了你這么個不能人道的男人,還真是凄慘?!?
話音剛落,一道殺氣已然升起,竹林內(nèi)的竹子被凌空劈裂,化作無數(shù)尖刀朝白袍男子襲擊而去,白袍男子手臂一揮,他身側(cè)的竹子也瞬間化作武器,朝迎面飛來的竹子擋去,“嘭——”的一聲巨響,兩邊的竹子在空中交匯,在凌厲的風(fēng)聲中散落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