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逃,卻被他牢牢禁錮。
嗯。
羞澀的聲音飄然而出。
白弋拉近她,譏笑一聲:“你的身體很誠實。”
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,還有女人昂貴的香水味。
南寧知道是誰的。
用力撇過了臉,想要避開香水味。
白弋眸色愈深,沉啞的嗓音格外迷人:“真生氣?難不成你愛上我了?那你還真是……挺賤的?!?
南寧睜眸,狠狠的在唇上咬下一排血齒印。
血腥味在嘴里翻涌,卻比不上心口刺痛。
她真的賤。
也是真的愛他。
可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十年前追隨,再見面時,他們已經(jīng)站在了對立面。
他也忘了她。
只剩下了恨。
南寧攥緊拳頭,忍耐道:“我不愛你……??!”
聞,白弋臉色陰沉的可怕,仿佛所有狠勁都發(fā)泄在了她身上。
直到睡裙碎的不能再碎,他才毫無留戀起身去洗澡。
片刻后,他隨意圍上浴巾走出來,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添了一杯酒。
濕漉漉的背影,寬肩窄腰,肌肉緊致不夸張,性感禁欲。
喝完酒,他慢條斯理的換衣服。
全然不在意床上女人的難受。
南寧剛恢復(fù)一點力氣,顧不上身上青紫,裹著被子拉住了他的衣服。
“白先生,三年的懲罰,夠了嗎?”
白弋停下扣扣子的手,敞著襯衣轉(zhuǎn)身狠狠攫住了她的下巴。
一雙眸幽深無底,讓人發(fā)怵。
“你說呢?夠嗎?”
“白先生,你媽媽真的不是我害死的?!蹦蠈幊酝吹?。
三年前,白弋母親在精神病院跳樓自殺,她恰好在現(xiàn)場。
而她還有一個身份。
白弋父親小三的女兒。
所有人都覺得是她故意刺激白弋母親自殺,好讓她媽小三上位。
白弋也這么想。
所以在她媽嫁進白家那天,她就被關(guān)進了這個籠子。
白弋母親在精神病院被關(guān)三年,她也被困在這里三年。
“別提我媽?!?
白弋冷漠的抽回衣服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幾分鐘后,助理周照敲門進入。
他瞥了一眼地上碎裙,滿眼不屑的遞上一部手機。
“老規(guī)矩,半小時和外界通話時間,先生今天多給你十分鐘,讓你好自為之,不要鬧?!?
這是她每次服侍完白弋的獎賞。
可她真的好累。
被深愛的人囚禁,玩弄,從解釋到麻木再到絕望。
愛不動,也愛不起了。
她盼了一千多個日夜,只想自由。
一切都碎了。
一想到她還要繼續(xù)這種生活,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,推開周照,裹著被子沖出房間。
白弋在穿外套,動作優(yōu)雅貴氣。
南寧抓起餐桌上的水果刀抵住脖子。
望著他高挺的背影,聲音破碎道:“我到底算什么?禁臠嗎?每天在傭人的監(jiān)視中上半個小時網(wǎng),二四六等你寵幸,完事后有半個小時與外界聯(lián)系的機會,夠了!真的夠了!既然你認定我是兇手,那我死可以了嗎?反正現(xiàn)在和死也沒什么區(qū)別?!?
白弋背影明顯一愣。
但剎那,他就到了她的面前,奪下了她手里的水果刀。
“想死?等我厭了?!?
鐺一聲,水果刀筆直插入餐桌。
將南寧的勇氣剁得稀碎。
都說白少狠厲殘忍,南寧深有體會。
她知道再多說一句,這把刀就不知道插在哪兒了。
白弋面無表情整理了一下袖子,甩門離開。
周照上前,幸災(zāi)樂禍道:“南小姐,如果不想打電話,手機我就拿走了?!?
南寧無奈伸手:“不要,給我吧?!?
周照嗤笑:“還以為你多有骨氣?!?
南寧臉色蒼白的捏緊手機,她必須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