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侍郎這幾日憂心忡忡的在家閉門不出,李夫人如今已身懷有孕三個月余,不曉得他在煩心什么,便挺著肚子帶著湯湯水水的過去瞧瞧。
誰知李侍郎抱著腦袋坐在桌案前,身子微微顫抖,似乎是在哭,李夫人見狀馬上將侍從留在外面,自己拿著食盒進去。
她小心的將門關(guān)上后,輕輕喊了一聲,“這是怎么了?可是朝中有什么事不順心?”
她心中是慌張至極的,不過面上仍然鎮(zhèn)定地將食盒打開,把那些碗碟擺出來,希望對方能吃些。
聽管家說李侍郎從早上開始變水米未進了,這可不行。
李侍郎抬起頭,瞧了她一眼,心中更是震動愧疚無地自容,如今夫人是有身子的,自己卻在前朝如此無能為力,更是不知能不能護好她。
他心中愧疚越發(fā)濃重,反而在李夫人遞碗過來時往后躲了一下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難道連我也不認得了?”李夫人劉眉倒豎,有些生氣,但到底沒有怪他,把碗放在他面前后,就拿起帕子擦了擦手。
她坐在對面,嘆了口氣寬慰道,“若是你實在做不下去這個戶部的差事,辭官也好,咱們倆回鄉(xiāng)下去,又不是過不下去,何苦這樣折騰自己?”
李夫人倒是想得開,不過李侍郎卻沒有她這樣豁達的心境,他起身背對李夫人,在書架中間翻找,而后手里拿著個折子給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