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一朝臉色慘白,他緊咬著嘴唇,一直到嘗道腥銹味,才啞聲開口,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?!?
顧景琰并沒有失望,只是平靜道,“裝傻并不能讓你獨(dú)善其身?!?
單一朝沒再開口,拉開門倉皇離開。
人走后幾分鐘,林書才走進(jìn)來,“顧總,人上車了?!?
顧景陽“嗯”了一聲,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。
林書嘆氣,“怪只怪找到這個趙藝丹的時間太晚了,他本就得了絕癥行將就木,要我我也選擇安安靜靜度過最后這段時光,當(dāng)年的案子要是翻出來,他會身敗名裂的?!?
顧景琰說,“他已不是她,你覺得這對一個性別認(rèn)知沒有問題的人來說,還不是最絕望的嗎?”
林書愣了一下,覺得顧景琰說得也有些道理,但還是有些想不通,“那既然不在乎這些,跟我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啊,只要她把聯(lián)系她動手的人供出來,那個人再供出蘇婉琴,蘇婉琴被繩之以法,他的仇不也能報(bào)了?”
顧景琰沉默了片刻說,“她愛人是被活活燒死的。”
林書沒明白過來。
顧景琰問他,“當(dāng)年火災(zāi)死的明明是單一朝,為什么他的父母會出面否認(rèn)呢?”
這也是林書納悶的點(diǎn),自己兒子死了,為什么對外說兒媳婦死了,兒媳婦怎么整容成了已故兒子的模樣,總不能是趙藝丹怕丈夫一家承受不住喪子之痛,假裝死的是自己吧。
這也不合理啊,當(dāng)初活下來的那個人受傷也不輕,哪能完成這么完美的謊,更何況假裝兒子也不用變性吧?解釋不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