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敝x安有些不滿她的退離,手已往上移了的,固住她的后腦勺,繼續(xù)貼貼。
“干嘛呀!”明悠笑道,“我臉上可是上了妝的,都要被你蹭花了!”
謝安還是不退,“怎么就想著救人了?不只是為了梅宴能如期舉辦吧,你別說,我來猜?!?
“好,你猜?!泵饔频挂纯此懿碌讲?。
“你與太皇太后沒什么沖突,至少沒有生死仇,到底是條人命,你覺得你順手就能救了,所以沒忍心不救,對否?”謝安娓娓道來。
明悠就瞪他,“你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。”
“嗯?!北槐茸骰紫x這種晦氣之物的謝安,半點不鬧心,還把人往懷里貼得更緊了幾分,“我方才就把陳監(jiān)正拽走算過了,元月二十就是好日子,我們那日成親,可好?”
“那不是就剩一個月而已?然后我過幾天,我還有賞梅宴呢,忙完就過年了,往后二三月沒好日子嗎?”明悠想緩一下,畢竟事情真的還挺多。
謝安就靜靜的看著她,也不反駁,但長長的睫越垂越下,越瞧就越有股可憐勁,明悠不由去撥他的睫,“你這是做什么,裝可憐嗎?”
謝安捏住她作亂的手,“何須裝?我都一把年紀了,才能娶妻,你也不心疼心疼我,還愛撩撥我?!?
“是誰自詡修道中人,忍耐力一流來著?”明悠挑眉戲問!
謝安秒認錯,“是我高估了自己,我忍不了了,殿下行行好?”
“哼?!泵饔葡乱庾R揚起下巴,她就說!沒人能不臣服在她的美色下!
得意洋洋的模樣,叫謝安想到了近來貴女圈愛養(yǎng)的波斯貓,有種目空一切的美,偏生得嬌嬌軟軟,撩人得緊。
反正謝安的心又被撩到了,已是吻上她的眉眼,又被推開,“跟你說了!上妝了!怎么還瞎親呢!花了多難看!”
“你怎會有難看的時候?”謝安撫著那描畫精致的眉眼,動作很輕,主要是怕被打,語氣也有些無奈,“我輕一點?!?
“不許?!泵饔撇挪恍拍腥说墓碓?!親著親著,肯定就重了!
謝安郁卒,有些狠的撓了她下顎,“你倒霸道!仗著我有求于你是吧?那你說,元月二十成不成?”
“我想想嘛!”明悠握住顎下的手,“先把賞梅宴辦完,再定?”
謝安其實可以繼續(xù)抗議,但他輕輕一嘆,“依你,誰叫我是您的裙下之臣呢?!?
明悠莞爾,卻是拽住他衣襟,把他往自己跟前扯來!
一手還攏住他梳得整整齊齊、發(fā)絲絲毫不散的腦勺!
這姿勢……
謝安輕顫了顫!
他的公主殿下卻沒立即吻下來,而是欺在他唇邊,含笑問他,“那你當不當,名副其實的裙下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