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想要參軍的人,只能靜默地等待在一旁。
很快,富家子弟們便是站成了一排,紛紛從竹筒里抽出了一個字條。
軍營里的管事將字條打開,一一念出其上面的名字。
而那些被念到名字的人,無不是萬念俱灰。
若他們的對手是其他人也就算了,偏巧的是這些碰不得罵不得的富家子弟。
他們要是贏了,事后他們的家人難免要被這些富家子弟要不痛快。
可一旦他們輸了,他們就是要被分派到最低等的打雜兵,只能伺候著其他將士的衣食住行。
“姬梓繡!”
又是一個名字被響亮念出。
而這一次,眾人的目光不禁再一次落在了姬梓繡的身上。
姬梓繡也是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會被念中,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自己接下來的對手。
而那個所謂的對手,正是剛剛譏諷姬梓繡最歡的富家子弟。
四目相對,姬梓繡黑眸發(fā)沉,面色如常。
那富家子弟卻是嚇得渾身一顫,連臉都是白了。
他敢譏諷姬梓繡,但是他卻不敢真的跟姬梓繡過招。
皇城的人誰不知道,姬家二姑娘的鞭子比刀子還鋒利。
只是軍令如山,一旦比試的對手落實,任憑是誰都是無法更改的。
待軍中的管事將所有對手的名字都是給念了一遍后,便是安排此番前來參軍的人暫作休息,等到未時再做比試。
那富家子弟臉色發(fā)白地上了軍營外的一輛馬車,看著其內(nèi)擺放著的可口美食,卻是連一點的胃口都是沒有的。
車內(nèi)坐著的女子見此,不禁微微皺眉,“你想要世襲父親的位置,參軍是唯一的途徑,不過就是幾年而已,忍忍就過去了?!?
富家子弟卻是不屑道,“你不用參軍便是順理成章的當上了云安郡主,自是能把話說的漂亮?!?
沒錯,此刻坐在馬車里的女子,正是前幾日鬧自盡的云安郡主。
而現(xiàn)在坐在云安郡主對面的富家子弟,正是云安郡主的親弟弟,曹巖。
云安郡主清楚弟弟的性格,只怕是遇到了什么難事。
耐著性子的仔細一打聽,果然就是給她聽說自己弟弟是姬梓繡的事情。
曹巖只要一想到一會要面對姬梓繡的鞭子,整個人都止不住地顫抖著,“皇城的人誰也不知道那姬家的二姑娘就是個瘋子,整個皇城就沒有她不敢抽的人!”
再是一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,曹巖恨不得直接打道回府。
云安郡主看出了弟弟的膽怯,自是不能放任不管的。
父親的年紀一點點的大了,她一個隨時可能被指婚的郡主根本撐不起府邸。
若是弟弟這次放棄了,明年只怕就是要更加的松散不愿意參軍了。
剛巧此時,一個丫鬟匆匆路過馬車邊。
云安郡主透過車窗望過去,只見那拎著個食籃的丫鬟,正是找到了姬梓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