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雪雁冷漠地看著氣到跳腳的母親,“難怪父親看不上你,你真的是愈發(fā)沒用了。”
姬汝筠擰眉怒視,“你放肆!我是你母親!”
金雪雁則是冷冰冰地起身往外走,“我沒有你這樣不中用的母親?!?
姬汝筠眼前一黑,便是真的被氣病了。
只是無論她躺在床榻上如何的要死不活,金雪雁沒有過來看望一趟不說,金錢豫更是抱著林芃芃逍遙快活,連問都是沒有問一句。
不過幾百兩的銀子,金錢豫可是不敢瞎花,如今的藥鋪接連賠錢,若是他再不想想辦法的話,他父親便是要將房契收回去了,其實他如今已是有了讓藥鋪賺錢的門路,就是現(xiàn)在手里面的銀子不夠。
而就在金錢豫愁如何賺銀子的時候,陳剛便是登門拜訪了。
陳剛來這里的目的很簡單,身為醫(yī)者不忍看著藥材浪費,所以打算收購金家鋪子所有的黃芪,但價格卻只有市場價的四成。
也就是說,若是按照當(dāng)初進(jìn)價賣的話,還得賠進(jìn)去五百兩的銀子。
金錢豫聽著這話險些沒當(dāng)場暴走。
這是做買賣還是搶錢呢?
陳剛四平八穩(wěn)地坐在椅子上喝著茶,完全不給金錢豫討價還價的機會。
要么賣,要么不賣,你撒冷痛快的給句話。
金錢豫,“……”
肉疼啊。
陳剛看著金錢豫那割肉似的表情,心里其實也挺同情的,可是誰叫他偏偏就是被自家當(dāng)家的給盯上了呢。
所以說白了,不是他不講價,是當(dāng)家的把價錢給咬死了。
金錢豫就跟陳剛在這里大眼瞪小眼著,最終金錢豫還是輸了個徹底,本著上墳的心情點頭簽了字據(jù),將庫房里所有的黃芪全部低于市場六成的價格賣了出去。
好在他還有白白從姬家那里得來的幾百兩,算起來也還算是沒賠的太嚴(yán)重。
只能自己給自己寬心丸的金錢豫又哪里知道,從那婢女拿著銀票回到金家的時候,一切便是已落在了姬梓昭的掌心里。
眼看著就要入冬,貨運所需的人力和物力都是夏季的兩倍。
金家藥鋪囤下了所有皇城的黃芪,雖說黃芪不值錢,但其用途之廣泛。
若是以往,在入秋前四大醫(yī)館都會花費人力和無力特意囤積黃芪以備一個冬天的需求,如今在金家的轉(zhuǎn)讓下,四大醫(yī)館連這些費用都是一并省下了。
若是仔細(xì)算下來,姬梓昭光是這些黃芪便是賺了個翻盆。
姬家男兒下葬后的三日后,皇上下令嚴(yán)查洛邑戰(zhàn)敗交由大理寺著手查辦。
姬梓昭在得知消息后,將那日趙孫兩家夫人堵截自己的消息傳了出去,幾乎是當(dāng)天晚上,趙太師連同左副都御史便是鋃鐺入獄,連同此番跟隨二皇子回歸皇城的千名將士,一同被關(guān)押在了大理寺獄內(nèi)。
一時間,滿城風(fēng)雨,暗流涌動。
那些曾有心想投靠二皇子,甚至是已經(jīng)暗自輔佐二皇子的大臣們無不人心惶惶。
每日跟五皇子虛與偽蛇的姬梓昭,終于在五皇子的臉上捕捉到了一抹驚慌之色,姬梓昭明白,此番關(guān)押在大理寺獄內(nèi)的,便就有握著五皇子證據(jù)的那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