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狼掙脫開那人的匕首,回首反撲。
許知畫偏頭看去,對上了男人一張冰冷的銀色面具。
是陸北安!他以銀狐的身份來救她了!
許知畫的雙眸中泛起一絲激動。
反撲的狼撕咬到陸北安的胳膊,但好在陸北安反應(yīng)迅速,不等那只狼用力咬合,就已經(jīng)脫離狼口。
陸北安摔在許知畫身邊,又很快爬起來,手中握著血色的匕首,兇殘地和五只狼對峙。
許知畫眸色復(fù)雜地盯著陸北安不要命的背影。
其他人愿不愿意為她賣命,她揣度不清。
可陸北安,卻實實在在的,在用生命保護她。
許知畫伸出手,想摸摸陸北安血淋淋的傷口,問他疼不疼,可她還沒來得及抬起手,眼前一黑,重重地往地上摔去。
她終于等到救援,再也支撐不住了。
五只狼再次不要命地撲過來,陸北安護在許知畫跟前,近距離地和狼只奮身搏斗,他身上又被撕咬開好幾處傷口。
溫血淌下,更加激發(fā)出惡狼的狠毒。
好在陸北安的手下,及時從外面沖了進來。
因為一早就從小辣椒那里知道可能會有狼群存在,他們準備了專門對付惡狼的電擊棒和捕獵工具。
不到十分鐘,五只兇惡的狼全部倒地。
陸北安沖進鐵籠的那一刻,黑狼就已經(jīng)意識到事態(tài)的不對勁,趁著眾人和狼群搏斗,他迅速從廢棄工廠的另一扇門跑出去,繞到自己的車邊。
趁著陸北安和狼群搏斗的空隙,黑狼見事情不妙,直接跑出去上了車,啟動汽車引擎,以極快的車速開進了曲折的山路。
直到抵達安全的地帶,他那顆慌亂的心,才漸漸平復(fù)了下來。
“媚,銀狐……下一次,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!”
想起女人被扒下人皮面具后的那張臉,黑狼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瘋狂的幅度。
此刻,廢棄倉庫內(nèi)。
陸北安吩咐人去追黑狼后,重新回到鐵籠中,抱起已經(jīng)昏迷的許知畫。
此刻女人手臂上的傷口深到令人震驚,傷口上潰爛的肉明顯是腐蝕性藥物所為。
她的臉色白得宛若一個死人,不知昏迷之前受了多少驚嚇。
想起這些,陸北安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弄死黑狼!
可讓一個人最痛苦的方式,并不是直接死亡……
陸北安抱著許知畫上車,一行人很快下了山,直奔醫(yī)院。
到了醫(yī)院,陸北安顧不上自己,讓醫(yī)生先給許知畫處理傷口,消了毒,看著她包扎好,才允許醫(yī)生處理自己的傷口。
醫(yī)生說許知畫今晚不會再醒了,陸北安卻不放心離開,還是決定親自照顧。
可許知畫的警惕意識強得驚人,包扎好傷口后不過半個小時,她在病床上猛然驚醒。
一睜眼,對上的就是一張冰冷的銀色面具。
面具下,男人一張臉帶著肅殺的冷意,眉頭緊擰,似乎是擔憂著什么。
見她醒來,男人有磁性的聲音發(fā)出:“媚,你醒了?”
許知畫的腦海中迅速回想起自己昏迷前,帶著面具的男人銀狐,也就是陸北安,沖進鐵籠救她,和狼群搏斗的一幕。
她不禁眼角溢起苦澀,情不自禁就伸出手,緊緊地抱住了他。
此刻,許知畫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:“我好害怕,我以為不會有人來救我,沒想到你來了……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