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都謹慎點頭,其中一半的人熄滅手電筒的光,安靜前行,盡量不發(fā)出任何響聲。
如果因為他們的冒失而打草驚蛇,回去陸北安一定會要他們的命。
已經(jīng)到了半夜,黑狼捂著傷口已經(jīng)結痂的耳朵,惡狠狠地瞪著此刻被狼只圍攻的許知畫。
“媚,今晚就算你被狼群咬死了,也是你自己的錯,誰叫你不聽話?”
這個賤人逃走也就算了,竟還敢那樣用力地咬傷他的耳朵!
不給她一點教訓,看來她真的是不會乖乖的了!
此刻,黑狼的眼神中盡是嘲諷。
許知畫此刻瑟縮在牢籠的中央,隱隱聞到了危險的氣息。
黑狼徹底被她激怒,為那些原本被鐵鏈束縛住的狼只解開了束縛。
此刻那些惡狼嗅到許知畫的傷口散發(fā)出來的濃烈血腥味,瘋狂地撞進死咬著鐵籠。
許知畫吃力地躲避著狼只每一次伸進鐵籠的鋒利爪子。
她此刻幾乎已經(jīng)失去聽覺,只是下意識地躲避著狼的攻擊。
許知畫的眼神也漸漸開始潰散。
如果還沒有人找到她,她八成會死在這座幽山的廢棄工廠中了。
還真是,不甘心吶。
五只狼不知道被黑狼囚禁了多久,它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餓得近乎瘋狂。
它們朝著鐵籠子撕咬一番后,依舊無法吃到眼前這塊鮮美的食物,其中一只狼停下來,猛然回頭看向黑狼。
下一秒,五只狼全部撲向黑狼!
黑狼卻神色不變,從口袋中拿出一包藥粉來,撒向五只狼,它們全部驚恐后退,只能更加轉而瘋狂地攻擊關著許知畫的鐵籠。
黑狼輕嗤了聲,這些已經(jīng)被他控制的畜生,竟還妄想反撲他?
簡直就是自不量力!
惡狼們似乎將對黑狼的憤怒和不滿,都發(fā)泄在了眼前唯一的弱者許知畫身上,它們拼命地嘶啞著籠子上的鐵桿,比剛剛還要瘋狂。
狼牙和金屬劇烈摩擦,發(fā)出及其刺耳的聲音。
“媚,你知錯了嗎?”
黑狼心滿意足地盯著此刻籠中全身都在訴說著恐懼的女人。
“只要你認錯,我現(xiàn)在就放了你?!?
他朗聲笑著,顯得他多么慷慨一般。
許知畫恍恍惚惚地聽見黑狼的聲音。
放了她?
她渙散的目光落在即將被狼只們咬斷的鐵桿上,沒機會了。
就算她現(xiàn)在認錯,黑狼也無法再阻止此刻瘋狂的狼群。
許知畫倏地笑了,笑得恍惚而苦澀。
葬身狼嘴,真可笑。
狼牙不斷撕咬著的鐵桿,猛然發(fā)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,許知畫猛然抬頭看去,鐵桿竟已經(jīng)被狼只們咬斷!
它們有了突破口,迅速用嘴撬開鐵桿,試圖鉆進鐵籠。
又是一聲巨響,鐵籠徹底被狼只們咬開一個缺口,它們嘶叫著往鐵籠中沖來。
許知畫睜大眼睛,極不甘心地看著眼前一幕。
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從眼前閃過,緊接著,一道尖銳的寒光,在黑狼和許知畫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,狠狠扎進了那只離許知畫最近的狼的背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