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,在沈思準(zhǔn)備散會的前一刻,他不甘地抬頭,看向在場的其他人:
“為什么?”
“為什么你們要選擇她!”
“你們不是對她有很多意見嗎?每次開會,你們都在找她的麻煩,你們既然不滿意她,為什么要選她做董事長!”
楊金盛憤怒質(zhì)問。
所有人目光冷漠,誰都知道他的下場,逼宮失敗,被驅(qū)逐出嘉程只是早晚的問題。
這個時候和他多說一句話,都是浪費。
一片安靜中,沈思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:
“他們質(zhì)疑我,是因為他們在意公司的前程,怕我的決策會給公司帶來損失,他們只是在維護(hù)自己的利益,從來都沒有針對過我?!?
“大家都把公司當(dāng)做自己的產(chǎn)業(yè)看待,所以才會嚴(yán)格對待每一件事?!?
“而你,楊金盛,你從不關(guān)心這些事,表面上似乎做好人,不在乎我的決策是否正確,實際上偷偷挪用公司的利益為自己謀私,你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,看不見你的心思嗎?”
沈思的話音落下,董事會的成員雖然沒有開口,但眼中全是贊同。
任誰都看得出來,食堂的事和楊金盛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
沈思已經(jīng)找到了盜取蠶絲的證據(jù)。
這么多年下來,蠶絲不知丟失了多少,這損害的不止是沈思的錢,更是全體股東的利益。
除了幾個被楊金盛利益誘惑的傻子,其他人全都清楚這事和楊金盛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
誰都不是傻子,自己的利益受損,自然不會坐視不管。
而除了對楊金盛的漠視,有幾個董事會成員眼里還有些細(xì)微的動容。
他們本以為沈思年紀(jì)小,會對之前的事記仇,真的以為他們開會時是故意在針對她這個小丫頭。
想不到她竟看的這么通透。
甚至還把他們心里的話全都說了出來。
一個年過半百,頭發(fā)都花白了的男人更是激動的拉住沈思的小手開口:
“蘇笑,真想不到你能明白這些,我,我……”
他的這個年紀(jì),足以做沈思的爺爺。
平時,就是他提出的質(zhì)疑最多,質(zhì)疑沈思能力的聲音也最大。
在許多人看來,他都是在倚老賣老,故意為難沈思。
但同樣的,剛剛他也是第一個站起來,支持沈思做董事長的人。
他神情激動,半晌終于擦了把臉,嘆了口氣:
“想不到我一把年紀(jì),還沒有你一個小姑娘活的通透!”
沈思反握了對方的手,她什么都沒說,只輕輕一笑。
這個陳老先生,沈思是知道的。
就是蘇昆掌管公司的時候,他也是提出質(zhì)疑最多的那個。
他對待自己和對待蘇昆的態(tài)度一樣,便說明在他眼里,沈思和蘇昆都是一樣的。
他不摻雜年紀(jì)和性別的針對,對沈思來說,已算是最大的尊重。
“各位,這個會議到此結(jié)束,你們可以先到休息室喝杯茶,等下再進(jìn)行下一個會議?!?
沈思的話音落下,其他人當(dāng)即起身,一一離開。
很快,會議室里就只剩下沈思和楊金盛兩個人。
楊金盛此刻陰郁到了極點,他雙手握拳,咬牙放下狠話:
“蘇笑,你別以為你贏了這一次,我就沒辦法收拾你了,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!”
“不管是誰笑到最后,那個人肯定不會是你。”
沈思直視著楊金盛,忽然低聲幽幽說道:
“楊金盛,又是拉攏人投票反對我,又要收購股份,你沒少花錢吧,你說如果現(xiàn)在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你的那些錢都是非法收入,你會怎么樣?”
楊金盛臉色一沉。
“蘇笑,你要做什么!”
沈思沉默不語,楊金盛更加慌亂:
“我手里現(xiàn)在可握著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,我告訴你,我要是出事了,整個嘉程都別想好!”
“你信不信我把股份賣給你們的競爭對手,讓所有人跟我一起陪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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