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的聲音才落,那女子直愣愣的栽倒在地上。
南絳下意識(shí)的跟著沖過去,卻被云令政攔住。
他眼底有制止,也是在云姒她們過去才開口:“沒有自保的能力,就別往上沖?!?
說罷,云令政示意南絳看過去。
東陵初闕沒有往上沖,而是找了把匕首。
“這種時(shí)候,只要不成為同行人的累贅,就是一種幫助,下次別這么傻。”云令政到底是多了點(diǎn)疼惜,抬手輕輕蹭了蹭她的臉。
南絳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十一這會(huì)兒,直接將人提了過來。
翻過身,眾人看著那張臉,齊齊傻眼。
東陵初闕:“葉……葉什么來著,那個(gè)假貨!”
“葉暮梨。”云姒開口提示。
將要蹲下身,東陵初闕拉住云姒:“不要理她,你忘記了她把你害的有多慘嗎?十一快把她燒成灰,撒的遠(yuǎn)遠(yuǎn)的!”
云姒抬手?jǐn)r住東陵初闕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云令政道:“當(dāng)初葉暮梨已經(jīng)被弄死了,這個(gè)不可能是她。人有相似,物有相同,這個(gè)只是想的像?!?
這會(huì)兒,云姒已經(jīng)蹲下身。
長(zhǎng)得像葉暮梨的女子,仿佛什么都聽不見了。
她身上散亂,衣衫上面都是血,是被人侵犯過。
此時(shí)的云姒并沒有易容,才見到云姒的臉,女子愣住,伸手抓住云姒的手,張了張嘴:“救……救……”
她的嗓子被人毀壞過,沙啞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。
只是抬起血淋淋的手指,指著她來的方向,眼淚混著血,不斷地往下流,落在了云姒的手背上:“求求……”
云姒握住她的手,轉(zhuǎn)頭叫空青:“給她包扎,給她水喝,吃的先給她?!?
起身,吩咐十一:“走,去看看前面有什么。”
空青抬手抓住云姒:“主子別去!大晚上的,萬一遇到不好的怎么辦?這個(gè)人來路蹊蹺……”
“她身上受的,似乎是……”南絳這時(shí)候過來,看了一眼那姑娘身上的傷,有些顫抖:“是我們巫族人留下的。若是有人背叛巫族,或者是其他,受巫族懲處,身上就會(huì)被打成這樣。若是沒有通天的本事或者是有人幫忙,那是逃不出來的。只是這個(gè)人,不是巫族的人?!?
這些傷,南絳受過。
以至于在云令政抬手拉她的時(shí)候,她狠狠地抖了抖。
這樣的特別,讓云令政眼底起了微妙的變化,目光為不可查的在她身上巡視了一圈。
“二哥?!痹奇D(zhuǎn)頭喚云令政。
云令政頷首:“帶著她,以前去前面看看?!?
穿過高聳的叢林,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之下,云令政抬手握住南絳的手。
她的身子無比的僵硬,云令政才是觸碰,便感覺到不同。
前行之際,低聲問她:“哪里不舒服?”
清雋的嗓音有些低,南絳的恐懼像是找到了依托的地方。
她赤紅著眼,嘴唇微微動(dòng)了動(dòng),啞聲同他說:“我害怕?!?
云令政便知道,她也受過鞭笞,難過她身后,總有一些摸上去淺淡凸起,像是疤痕。
只是聽著她帶著哭腔的嗓音,云令政自己都不自覺地溫和下來,握緊她的手,帶著她朝前走。
“前面有人!”
十一的聲音很輕。
喊了一聲,所有人停下來。
云姒轉(zhuǎn)頭看向了鸞徽背著的女子。
女子抬手,似乎是撐著最后一口氣,指著前面:“沼澤……”
“這里是一片沼澤,不好救人?!痹屏钫囊馑?,在明顯不不過。
他們這一趟來,不值得為其他人冒險(xi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