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兮之后又去了武昌王所在房間,可惜,盯到最后熄燈睡覺,她都未能看到有用的信息。
悄無聲息地來,悄無聲息地走,等盛兮回到家時,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天就要亮起來。
沈安和聽到動靜第一時間睜開眼,見盛兮平安無事,這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盛兮見他竟是趴在桌子上睡覺,不禁蹙眉:“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的嗎?”瞧這臉上的褶子,一看就是沒上床的。
沈安和卻是笑了笑,搖頭說:“睡得挺好?!闭f著他轉(zhuǎn)移話題,“如何,有探聽到什么嗎?”
盛兮嘆息一聲,回他:“武昌王看上去很謹(jǐn)慎,便是在家里也不會輕易暴露。不過,”說著她抬頭看向沈安和,“不過,關(guān)于那位清越郡主的,倒是有件事要問問你?!?
“你問?!鄙虬埠涂粗馈?
“王子坤,小遠(yuǎn)的同窗,這個人你熟悉嗎?”她許久未回京,幾年時間過去,許多人她都不甚了解。
“王子坤?”沈安和輕輕蹙眉,似沒想到盛兮會問這個人,想了想后說,“這是小遠(yuǎn)的同窗,與他同一年參加的科考。算是個寒門,與小遠(yuǎn)的關(guān)系不錯。”
盛兮聽了沈安和的話,眉心不由更緊了些。片刻后她道將從清越郡主那里聽來的話告訴了沈安和。
“什么?!”沈安和聞?wù)痼@,一來是震驚清越郡主竟與王子坤有聯(lián)系,二來,他沒想到這清越郡主竟想要小遠(yuǎn)終身殘疾!
“這清越郡主,這武昌王府……”沈安和神色肅沉,所想一下子便深了起來。
盛兮決定將這件事背后的深意留給沈安和處理,她只著手對付清越郡主。
想了想后她說:“清越郡主既然已經(jīng)下了令,那王子坤想必很快便有動作。我會派人盯著他,看看他要如何做?!?
以靜制動,等著對方主動上門。
沈安和看了盛兮一眼,沒說反對的話,只是囑咐她:“小心些,若是有事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盛兮點(diǎn)頭,表示知曉了。
之后她沒再多說什么,沈安和還要上朝,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,總要讓他躺在床上多休息會兒。于是沒多久后,二人便睡覺去了。
第二日晌午,阿壽那邊便送來了消息。王子坤與清越郡主的人,在東街的一家不算起眼的茶樓里見了面。只因那位置較明顯,他們一時沒能聽到雙方的交談內(nèi)容。
盛兮表示知曉了,讓他們還接著跟蹤。至于內(nèi)容,實(shí)則不用想她都已經(jīng)猜到。
關(guān)于王子坤之事,她暫時沒有告訴盛光遠(yuǎn),主要是擔(dān)心盛光遠(yuǎn)會露餡。
第一日沒動靜,第二日也安靜,等到第三人,門房來到,說盛光遠(yuǎn)昔日國子監(jiān)的同窗來看他了。而那王子坤赫然在列。
盛兮聽后嘴角一勾,笑著對匯報的人道:“去,請小遠(yuǎn)的這些同窗來正堂,我親自接待?!?
盛光遠(yuǎn)自然也聽說了自己同窗來看自己,不過想到姐姐接待,便沒有急著過來,拄著拐杖,一步步慢慢朝盛兮這里走來。
王子坤等人也沒想到會得到盛兮親自接待,畢竟以往他們都是直奔盛光遠(yuǎn)院子的。等見到這位傳說中的成安公主時,一個個竟是興奮地瞪圓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