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一段時間,沈肆白的確像他承諾的那樣,請了長假,對陸昭月悉心照顧著,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。但于陸昭月而,到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記憶里留下的陰影實在太過深重,一時半會根本無法輕易釋懷。
很多時候,即使是同床共枕,橫亙在兩人間的也只有沉默。沈肆白知道陸昭月害怕自己,也不打擾她,只有在喂藥這些事上親力親為時,和她說幾句。
周身都是沈肆白的氣息,自己睡的是沈肆白臥室,甚至穿的也是沈肆白的衣服。陸昭月嘆了口氣,換作曾經(jīng),她或許不信,哪里會有明明這么親密有婚姻關(guān)系,又朝夕都在一起,卻還是這樣相處關(guān)系的人。
更何況,眼看著身體一天天好起來,陸昭月心底沒由來的多了幾分壓力。她不知道自己傷好以后,沈肆白還會不會……
或者,想的更過分一些,沈肆白留住他的命,會不會只是因為,還沒玩.膩。
“我今天有一個晚宴,”推門的聲音嚇得沉思中的小女人條件反射般哆嗦了一下。沈肆白走進(jìn),將陸昭月的反應(yīng)看在眼里,目光黯了黯。
他只是——
進(jìn)來說個晚宴邀請而已。
“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在家,所以,”沈肆白斟酌著,他聲音原本就低沉,只能盡量緩了又緩,讓語氣聽上去十分柔和:“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“好?!标懻言麓鬼p聲應(yīng)道。
他不假思索的回答,倒也不是熱衷于什么晚宴。只是,不敢違拗沈肆白而已。
“其實,你不用……”
作為天之驕子,原本應(yīng)該是享受那種所有人臣服,享受支配的感覺,這也是沈肆白曾經(jīng)的作為。只是現(xiàn)在,看見陸昭月這樣,心底就像有根刺在肆意作祟,扎的他心疼:“如果不喜歡,就和我說?!?
沈肆白收下邀請函時,并沒有直接答應(yīng),也是考慮著陸昭月如果想留在家,他就推掉陪陸昭月。
但是,沈肆白心底有些無奈。陸昭月應(yīng)該是不相信,他會這樣做吧。
晚間,從沈肆白換好禮服,走到自己面前時,陸昭月看的就有幾分愣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