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晏京倒沒怪他多嘴,只是不輕不重地哼了聲:“她吃什么軟,她軟硬都不吃,心比石頭還硬。”
“您看您,您這嘴啊,我都扛不住,別說太太那么心地敏感的女人了。”老劉天天眼睛里看著這些事,心里也憋了很多,一開口有點收不住,多說了幾句。
“咱們男人嘛,心胸要開闊一點,格局要大一點,先低個頭服個軟,沒什么大不了的,面子能比人重要嗎?人要是真跑了,難受的不還是您自個兒。所以呢,不舍得就說不舍得,想和好就說想和好,嘴皮子一張的事,這有什么難的?”
“還學會揣摩我的心思了?”周晏京散漫的眼神掃過去,“誰告訴你我想跟她和好?”
老劉小聲嘀咕:“不想和好,你天天往人家跟前湊?!?
就在這時,一臺寶馬7系從他們旁邊的車道錯身開了過去,周晏京忽然出聲:“停車。”
老劉依靠邊停下,周晏京神色不明地盯著后視鏡里看了一會。
“調頭回去?!?
老劉調頭開回柒樾府時,那臺寶馬7系停在林語熙的樓下。
他不認識那臺車,不解地回頭看看周晏京。
后者降下了車窗玻璃,盯著樓上某一層明亮澄黃的窗子。
興許是被寒風吹得,他臉上冷冰冰的,一絲表情都沒有。
林語熙打開門,譚愈把帶來的盒子遞給她:“朋友送了幾箱草莓,星辰說很甜,讓我給你帶一些嘗嘗?!?
古都華的三色草莓,白珍珠、淡雪和紅草莓,整整齊齊地碼在盒子里。
“你這么晚跑來給我送這個嗎?”林語熙感到一點壓力,“下次不要這么麻煩了?!?
譚愈沒說在醫(yī)院停車場等她,但看到她和周晏京離開的事。
笑著道:“她現(xiàn)在有什么好東西都先想著你,一天催我?guī)妆椋医裉靹偤糜惺聛磉@邊,也是順路?!?
不管順路不順路,特地來給她送草莓,林語熙當然明白是為什么。
就在這時,譚愈看到她手里的螺絲刀:“你在忙什么?”
“熱水器突然不工作了,售后那邊要明天才能派人過來,說可能是插座的問題,讓我先自己試試有沒有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