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淵一把抱住媳婦,俊臉往前湊,“說不放心,實則是想到要分開幾個月,舍不得。”
錦書給了他大大的一個親吻,“幾個月,很快就過去了,而且你先安頓好,把房子收拾妥當,我和兒子過去住現(xiàn)成的,不是更好嗎?我和兒子留在京城久一點,父皇也高興,一舉數(shù)得啊,就是委屈了你那么一點點嘛。”
“就光是委屈我么?不委屈你?你舍得我們分開這么久???”少淵頓時拉長了臉。
錦書坐在他的腿上,雙手抱著他的脖子,聲音嬌軟,“我肯定舍不得啊,我一天都不愿意和你分開的,但四娘學(xué)人家老蚌生珠,咱們拿了人家那么多南珠,不得費點心嗎?”
少淵望著她明妍的面容,對她第一句話甚是受用,但還是駁了她,“你若是稀罕那些南珠,早拿去做首飾了,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四娘,我理解的,你的建議我考慮考慮?!?
說是考慮考慮,但錦書知道他會這么做的。
因為邊城的發(fā)展是要爭分奪秒,幾年內(nèi)要崛起,以利益逼迫北戎與燕國開通互市,有了邊貿(mào)和利益,仗不是不會打,至少,能叫他們安分些,而且,讓他們知道燕國有這個實力,頂多就是打打嘴仗,不輕易大舉來犯。
打了這么多年,邊城就苦了那么多年,他作為定海神針去邊城,實在是刻不容緩啊。
夫妻同心,少淵確實也著急要去了,雖是不舍,但是她在京城也好,等他到了那邊先安頓好,宅子收拾干凈,種下她喜歡的花,再按照她的喜好裝潢好,或者說,住的地方就按照蕭乾居去裝修,她住著也舒服熟悉。
所以,淺淺地考慮了一個晚上,便答應(yīng)了。
而且,他想的是不等過年,過幾天就出發(fā),不然過陣子下了大雪,路不好走。
最重要的是,他想在過年之前,抵達邊城,與當?shù)毓俑e辦一場除夕儀式,熱鬧熱鬧,以安百姓的心,撫慰他們經(jīng)受戰(zhàn)火的心靈創(chuàng)傷。
然后,等開春之后,該干什么便干什么,不至于憂心北戎卷土重來,又把一切都給摧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