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跟沒睡過似的,腦子里像是裝著漿糊,渾渾噩噩,身體也疲乏得很。
沈時景早沒影了,她真懷疑他是鐵打的,怎么折騰都能起得來床。
人是走了,但是留下了換下的衣物,她還得跟老媽子似的幫他洗。
她也不管那衣服有多貴,能不能放進洗衣機,直接扔進去完事兒。
做完這一切,她拿起手機打算約姜夢芝一起吃晚飯,卻看見有兩個陌生的未接來電。
一般的騷擾電話不會連續(xù)重復(fù)打兩次,所以她稍微猶豫了一下,還是回?fù)芰诉^去。
電話很快接通,那頭是沈家的管家林叔的聲音:“陳小姐,老爺想約你見一面,請問什么時間方便?”
陳韻初有點發(fā)憷,沈云海找她做什么?難道是......知道她和沈時景的關(guān)系,找她興師問罪?
雖然不是她主動的,甚至可以說是被逼無奈,但面對沈云海,她還是心虛。
她知道沈云海做事的風(fēng)格,她不去是不可能的,這一面,遲早要見。
她跟林叔約了一個小時后碰面,地點就在沈宅。
很快,她抵達(dá)沈宅大門口,林叔已經(jīng)在門口候著了。
她有意的想探個底:“林叔,沈叔叔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嗎?”
林叔不動聲色:“你見了老爺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什么也沒問出來,陳韻初心里更忐忑了。
算了,大不了實話實說,要是沈云海能治沈時景,那是最好不過。
盛夏的傍晚,夕陽總是格外好看,像是一團橘色的顏料,將周邊的云彩都暈染上了色,十分壯觀。
沈云海在后院的池邊喂著滿池子的錦鯉,魚兒一個個張著大嘴湊到他跟前,游動得十分歡實。
除了腿腳不便需要坐輪椅之外,他精神頭不比從前差,想來在國外療養(yǎng)得不錯。
陳韻初走到他身邊,禮貌的開口:“沈叔叔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