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韻初為公司的事忙了太久,也太疲倦,好不容易放松,一時失了分寸。
她喝得酩酊大醉,四個人,喝多了三個,唯一沒醉的是沈時景。
他不適應(yīng)這里,吃得少,喝得也少。
回酒店是沈時景扶著她的。
五百米的路程,陳韻初不聽使喚的腿,硬是走了二十分鐘。
阿澤和安欣先回去了,就剩下她和沈時景在寒風(fēng)蕭瑟的雪地里。
她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他身上,呆呆的仰起頭望著他。
今夜沒有月光,路燈也不夠亮。
她一雙醉眼,看不清他的模樣。
于是她囂張的命令他:“你給我低頭!”
沈時景起初沒有順從:“不冷?先回去再說。”
陳韻初不依:“我讓你低一點!”
沈時景嘆了口氣,將頭埋低了幾分。
陳韻初努力的踮起腳尖,想要撥開眼中的醉意,看清楚他的樣子:“你好高啊......”
“我又不是突然長高的?!鄙驎r景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,他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肢,控制著不讓她整個兒滑倒。
此時在陳韻初的眼里,他五官深邃,格外好看。
就和多年前第一次見面時一樣,驚艷了她的世界。
寒風(fēng)撩亂了他的發(fā)絲,他一身純黑,立在雪地中無比突兀,身型挺拔,風(fēng)姿綽約。
陳韻初就這么望著他,癡癡的笑:“你長得怪好看......”
沈時景覺得好笑:“你才發(fā)現(xiàn)?”
“不,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?!标愴嵆踅柚苿?,把不敢說出來的話,說出來了。
沈時景微微怔住,他意識到,她是真的醉了。
醉到不再嘴硬,也沒了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