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吧,我不會走我父皇的老路,因?yàn)槲抑滥愫驮S妃不一樣?!?
“他是從來沒有得到過許妃的心,所以生無可戀?!?
“而我曾得到過你的心,是我自己把你弄丟了,我活著,便是為了還這一場債。”
他大步走了出去,這一次鳳疏影沒有再攔他。
因?yàn)樗?,若她不能和他在一起,此時攔著他便是對他另一種傷害,還不如不攔。
他方才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氣息讓她心驚,他的話也讓她意外,她是真的沒想到他竟是這般想的。
從某種程度來講,景墨曄是她見過的人里最可憐的一個,哪怕他身居高位,哪怕他尊貴無比。
鳳疏影拿起那份詔書看了看,她覺得不管先帝出于什么目的做了這樣的選擇,都愚蠢無比。
先帝那樣的戀愛腦,真的讓人無以對。
景墨曄攤上這樣的父母,真的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霉。
鳳疏影也是第一次真正用另一種角度去看她和景墨曄的問題:
她不是真的斷了景墨曄的情,而是她始終沒法過自己那一關(guān):
她不對他設(shè)防,他卻要了她的命。
景墨曄有性格上的缺陷,她對他卻也有著不信任。
他或許真的如秦執(zhí)劍說的那樣,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,但是性子里的霸道和殘暴卻始終存在。
她不敢用一生去賭,所以她當(dāng)時選擇了逃跑。
這中間雖然兩人各有各的問題,仔細(xì)算起來也是各有對錯。
但是那種傷害對她而是巨大的,可能需要一生去平復(fù)。
而景墨曄在許妃和先帝那里受的傷,可能也需要一生去平復(fù)。
最壞的還是左相,這狗東西,拿著真詔書冒充假詔書,還擺出一副多才多藝的樣子,真的是夠夠的!
只是她也知道左相這樣做是對的。
鳳疏影伸手按了按眉心,心里有些無奈。
只是她沒有感傷太久,便有人來找她。
來人是已經(jīng)有段日子沒見的方丈,他一來就開心地道:“師父,我來看你了!”
這里沒有外人,方丈就懶得去裝他得道高僧的模樣。
他這副模樣,著實(shí)有些辣眼睛。
鳳疏影一臉嫌棄地道:“你來做什么?”
方丈回答:“我想你了,就來看你。”
鳳疏影:“……”
她一點(diǎn)都不想被他想,謝謝!
方丈被她嫌棄卻一點(diǎn)都不覺得難堪,他湊過來道:“其實(shí)我是來給師父送銀子的。”
鳳疏影臉色瞬間就好了不少:“銀子呢?”
方丈從懷里取出一堆的銀票遞給她:“自從師父大戰(zhàn)天一觀之后,他們在民間的地位一落千丈?!?
“于是英明神武的我立即發(fā)展佛門的信徒,如今佛寺的信徒比之前多了很多?!?
“信徒一多,佛寺就能賺更多的銀子?!?
鳳疏影接過銀票看了看,發(fā)現(xiàn)比之前分紅的時候要多不少。
她拍了拍方丈的肩道:“干得不錯,有前途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