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安心里咯噔一下,剛想伸手拿,就被魏斯律搶先拿起。看到畫上的人,他冷冷笑著。
“難怪最近一直和我鬧脾氣,原來是想起了故人。”
他知道許清安有個混血前男友,兩人從中學(xué)就認識,考入同一所大學(xué),并在一起了。
少年情意如同空中樓閣,不牢固也做不得數(shù)。
五年過去,他以為許清安早就忘記那人了。
畫紙被他用力揉成一團廢紙,扔進垃圾桶里。
“我以后不想在家里任何地方看到那雙藍眼睛?!?
許清安把畫撿起來,仔仔細細撫平,當(dāng)著魏斯律的面折好,放進手提包里。
“你的前未婚妻都住進家里了,我前男友的畫像怎么就不能出現(xiàn)了?”
她的語氣很平淡,身體卻是說不上來的難受,像是十五六歲時喝的檸檬水在胃里發(fā)酵,苦澀發(fā)酸。
魏斯律聞,眼神瞬間陰冷,餐廳的氣氛變得壓抑。
“這不一樣,許清安,不要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。”
許清安蹙眉,心里有一瞬的痛苦,魏斯律不該是如今這種陰暗偏激的樣子。
她開車離開魏宅,今天是周六,不用上班。
她約了白聽冬,把“玫瑰之心”送到她家。
白聽冬住在大平層里,養(yǎng)了一只貓兩條狗,專門雇了一個阿姨照顧寵物。
“立春,立夏,立秋,我來咯~”
許清安擼了擼貓,又撓了撓兩只狗狗的背。
立春很高冷,打了個哈欠,在窗臺躺下舔毛,無視了她的熱情。
立夏和立秋則是搖著尾巴,在她身邊歡快地轉(zhuǎn)圈。
白聽冬把“玫瑰之心”放進保險箱,看了眼時間。
“今天什么安排?”
許清安坐在地上,左手抱住立夏,右手摟著立秋。
“今晚我有比賽,你要去看嗎?”
“真的假的?結(jié)婚后你不是把這些興趣愛好都丟了嗎?”
白聽冬太過激動,險些踩到立夏的尾巴。
“一個業(yè)余的比賽,我應(yīng)該沒問題?!?
白聽冬雙手合十:“感謝周漫?!?
許清安輕笑:“不,是感謝我自己。”
周漫的出現(xiàn)給她造成了很多傷害,她是靠自己,在那些傷害里找到出路。
這段時間積攢的情緒,也是時候釋放一下了。
傍晚,兩人來到比賽場館。
許清安在入口處簽到,幫白聽冬找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后,去更衣室換衣服。
場館外,魏斯律,周漫以及周亦謙從車上下來。
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觀賽區(qū),剛好在白聽冬旁邊。
魏斯律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粉色卷發(fā),面露狐疑。
“你怎么在這?清安呢?”
許清安早上出門時,和他說去找白聽冬。
白聽冬置若罔聞,瞥了眼周漫母子。
“魏總這是二婚了?看樣子還是接盤俠啊。”
魏斯律不知道許清安會擊劍,準(zhǔn)確來說,沒幾個人知道許清安擊劍技術(shù)高超。
許清安沒有請過師傅,劍術(shù)是她初戀教的。
她也不準(zhǔn)備告訴魏斯律,免得他阻撓許清安。
周漫怒道:“你怎么說話呢?”
白聽冬斜睨著她:“恕我眼拙,這是二嫂還是三嫂?。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