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謝謝。”米亞接過了藥袋,扶著姜燃星往停車場那邊走去。
沈經(jīng)理把車留了下來,米亞把姜燃星扶到副駕駛上坐好,自己繞到了駕駛位上。
“姐,我還送你回濱海那邊嗎?”
姜燃星搖了搖頭,把新公寓的住址點了出來,導(dǎo)航讓米亞看。
看到是新地址,米亞一邊開車一邊問道:“姐你怎么搬家了啊,怎么沒叫我去幫你呢?”
姜燃星忍不住會想起來在濱海那邊發(fā)生的一切,只要想想,就著實頭痛不已。
所以她也沒提起這件事,米亞當然也不知道了。
姜燃星不打算讓米亞也跟著難過,于是說道:“公寓那邊離領(lǐng)溯比較近,上班方便?!?
“哦哦,這樣啊?!泵讈喛戳搜畚恢?,“還真的是,近了太多了。”
姜燃星笑了笑,然后把頭靠到了座椅上,疲憊地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姐你要是累了的話就先休息,等到了我再叫你?!?
米亞安慰道。
姜燃星想了想,嗯了聲后閉上了眼睛。
她的腦子實在太亂了,一下子也理不清這么多東西。
在疲憊不堪的時候,她不想思考很重要的問題,還是歇一歇比較好。
米亞把姜燃星送回到公寓,妥善地安置好之后,米亞才千叮嚀萬囑咐地走了。
姜燃星簡單地洗了個澡,換上了柔軟的棉質(zhì)睡裙,坐到了陽臺的靠椅上躺著。
窗外的景色是全a城最繁華的景象,車水馬龍,人潮擁擠,甚是喧囂。
而此時公寓內(nèi)卻是一片平靜安寧。
安靜到姜燃星好似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。
姜燃星的眼神默默地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,她伸手輕輕觸摸了一下小腹的位置。
在這里面,又有了一個新的小生命。
她似乎能感受到這個小生命在跳動。
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呢?
姜燃星回憶著醫(yī)生說的孕周時間,那么這孩子來的那天,就是傅沉淵喝多了之后把她“錯認”成了林雪紗的那天。
她還記得那天的傅沉淵一臉的茫然悲傷,苦痛地哀叫著“星光”。
當時她真的以為自己做了林雪紗的替身,那時候她還滿心的悲痛和絕望傷心。
而現(xiàn)在,她才明白了,自己只是在無意中做了自己的替身,還是挺荒誕的一件事。
傅沉淵如果知道是這樣,那估計更是奇詭荒唐。
陰差陽錯有時候可能也不過如此吧。
不過現(xiàn)在她心中已經(jīng)沒有了傷心難過,只是充滿了麻木和不堪。
她對傅沉淵,已經(jīng)沒有所求所念了。
當然也沒有了那種喜歡和熱烈的愛。
至于這個孩子,姜燃星的眼神閃爍了一陣。
隨后她把眼睛閉上了,她太疲倦了,在靜謐的室內(nèi)漸漸地呼吸綿長。
另一邊的傅沉淵剛剛從傅氏集團頂樓下到停車場,譚申正在為他打開車門。
莫名的,傅沉淵感到了心臟位置的一陣刺痛。
不知道為什么,他感受到了難以明的痛楚,只那一瞬,猶如心神俱裂。
痛得他差點站不穩(wěn),高大的身形一晃,譚申見狀迅速走了過去扶穩(wěn)傅沉淵。
譚申關(guān)切地問道:“傅總,您還好嗎?”
傅沉淵右手還扶在心口的位置上,感受著心臟傳來的異樣疼痛。
為什么?
是為什么?
他因為什么感受到了痛苦?
他不知道。
他的左手捏緊了那份文件夾,他不想面對的——姜燃星給他的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他忍住那難以明說的心痛搖了搖頭,靠坐在車后座,他吩咐著譚申開車。
“走,回老宅一趟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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