墻下的百姓更是炸開了鍋!
“天吶!我聽到了什么?熙貴妃娘娘打了二皇子?”
“她……她讓二皇子叫世子殿下君臨兄?”
“這……這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蕭君臨到底說了什么,能讓熙貴妃娘娘怕成這樣?”
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。
一直站在旁邊,沉默不語的四皇子姜睿,開始怕了。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熙貴妃和二哥的強勢,能讓他們在瞬間改變態(tài)度,且是前后天差地別的態(tài)度。
那只能說明,那蕭君臨拋出的,必然是足以將他們徹底殺死的辛秘!
不能再等了!
姜睿當(dāng)機立斷,快步上前,對著墻下朗聲道:
“君臨兄大婚,我理應(yīng)恭賀!不能失了禮數(shù)!”
他回頭對自己的隨從喝道:
“速回我府上,取白銀二十萬兩,夜明珠十顆,送與世子殿下,為兄長賀!”
四皇子這干脆利落的舉動,再次砸在姜弘的心上。
熙貴妃看著還在發(fā)愣的兒子,眼神中的恐懼幾乎要溢出來,她抓住姜弘的衣領(lǐng),聲音顫抖:
“你想我們一起死嗎!你想讓整個皇子府都給你陪葬嗎!
快!拿錢!拿東西!讓他滿意!讓他閉嘴!”
在母親那瀕臨崩潰的逼視下,在四皇子那明哲保身的襯托下,姜弘最后的心理防線,徹底垮了。
他雙腿一軟,幾乎站立不穩(wěn),面如死灰,用蚊子般的聲音,對著身后的管家道:
“去……去賬房取三十萬兩……把……把庫房里那尊血玉菩薩也……也送給世子……”
沉重的朱門,終于吱呀一聲,緩緩打開。
蕭君臨他牽著馬,大步流星走了進去,二皇子府的人說話真好聽,就跟回到了家一樣。
鐵牛和銅馬帶著親衛(wèi),將一箱箱的銀票和珍寶抬了出來。
當(dāng)那尊高達三尺,通體血紅,雕工神鬼莫測的血玉菩薩被抬出來時,整個人群都發(fā)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。
京都不少人都知道,這可是二皇子當(dāng)年費盡心機才從西域弄來的絕世珍品,是他最得意的收藏之一!
蕭君臨滿意地點了點頭,他離開,翻身上馬,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回頭,目光越過人群,落在了鎖骨微顫,玉體泛紅的熙貴妃身上。
“娘娘?!彼Φ萌玢宕猴L(fēng)“今日之事,君臨只是跟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,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?!?
熙貴妃的嬌軀又是一顫。
“不過……”蕭君臨話鋒一轉(zhuǎn),語氣意味深長:
“君臨對娘娘當(dāng)年的風(fēng)采仰慕已久,改日,定當(dāng)親自登門拜訪,與娘娘單獨品茶,細細討教一番。
你……不會拒絕吧?”
赤裸裸的威脅!
熙貴妃的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蕭君臨哈哈一笑,長槍一揮。
“走!下一家!”
鐵牛扯開嗓子,用盡平生的力氣,對著整個京都高聲唱喏:
“二皇子仁德,四皇子賢良!共賀世子大婚!白銀五十萬兩!東海夜明珠十顆!血玉菩薩一尊!”
隊伍再次開拔。
那運送財寶的馬車,已經(jīng)排成了一條長龍,在無數(shù)百姓狂熱,難以置信的目光中,朝著下一個目標(biāo),三皇子府,緩緩駛?cè)ァ?
……
京都的街道,已經(jīng)徹底沸騰。
由鎮(zhèn)北王府的馬車組成的長龍,幾乎占據(jù)了半條主街。
車上,白花花的銀錠,木盒敞開露出的堆疊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你y票,光華流轉(zhuǎn)的珠寶,價值連城的古董,堆積如山,在陽光下,令人目眩神迷。
跟在隊伍后面的百姓,已經(jīng)從最初的幾百人,匯聚成了上千人的洪流。
他們不再喧嘩,不再議論,每個人都屏住呼吸,默默地跟隨著,想要親眼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。
碾碎了兩位皇子的尊嚴(yán),敲詐了半座京都的財富,這條貪吃蛇,終于緩緩?fù)T诹巳首痈?
與二皇子府的劍拔弩張不同,三皇子府邸門前,一片死寂。
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關(guān)閉著,墻頭上既沒有弓箭手,也沒有護衛(wèi),仿佛一座空城。
這是一種無聲的抵抗。
“還想當(dāng)縮頭烏龜?”鐵牛不屑地吐了口唾沫。
蕭君臨連話都懶得說,只是淡淡地抬了抬下巴。
鐵牛瞬間會意,咧嘴一笑,他-->>招呼著十幾名親衛(wèi),扛起一根臨時拆下來的房梁,對準(zhǔn)了那扇緊閉的大門。
“撞!”
“嘿咻!”
十幾名精兵齊聲怒吼,巨大房梁如同攻城錘一般,狠狠地砸在了府門之上!
“轟!”
一聲巨響,木屑紛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