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戀宋馡多年,從第一次為宋家做賭石顧問見到她起,就被她的美貌與溫婉深深吸引。
這些年他小心翼翼地靠近,以顧問的名義默默守護(hù),原以為今年總能打動她的心,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張成,讓他多年的期盼落了空。
“你很會賭石?敢不敢和我賭一賭?”他往前踏出一步,聲音因壓抑的憤怒而微微發(fā)顫,目光赤紅地盯著張成,像一頭被侵犯了領(lǐng)地的野獸。
張成正將水桶大的原石放進(jìn)推車,聞連頭都沒抬,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一件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:“無聊?!?
話音落下,他推著車就往切石區(qū)走,絲毫沒有理會陳景明的挑釁。
“噗——”陳景明被他這份無視徹底激怒,快步追上前攔住他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,“這塊毫無表現(xiàn)的破石頭,就是你這個‘賭石大師’選的?我沒看錯吧?”
張成終于抬眼,目光淡淡地掃過他,反問:“是我選的,你有不同看法?”
話音未落,他伸出手臂,自然地?fù)ё×怂务I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。手指觸到她腰間細(xì)膩的布料,能清晰感受到底下柔軟的弧度、
宋馡的身體猛地一僵,隨即臉頰“唰”地紅透,從耳根蔓延到脖頸,像熟透的蜜桃。
她嗔怪地白了張成一眼,眼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默許,沒有掙脫——陳景明始終未曾明說心意,她不便直接拒絕,這些年被他若即若離地糾纏,早已讓她苦惱不已,此刻借張成的動作打消他的癡心,倒也算是個辦法。
“敢不敢賭?”陳景明的目光落在兩人相貼的腰間,嫉妒心燒得他理智盡失,怒吼出聲,“這石頭要是切垮了,你立刻離開宋馡,永遠(yuǎn)別再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!要是切漲了,我從此見到她退避三舍,絕不再有半分糾纏!”
張成低頭看了眼依偎在身側(cè)的宋馡,她的臉頰還泛著緋紅,長長的睫毛低垂著,像受驚的蝶翼。
他再抬眼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陳景明一番,目光從他緊繃的下頜掃到攥緊的拳頭,最后輕輕搖了搖頭,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:“你很喜歡宋馡?”
陳景明被他問得一怔,隨即梗著脖子道:“是又怎樣?”
“可惜,你還差得很多,不配。”張成的聲音不高,卻像一記重錘,狠狠砸在陳景明心上,“別再做夢了?!?
“你放肆!”陳景明怒不可遏,胸膛劇烈起伏,“你憑什么說我不配?你不也是賭石‘大師’嗎?”
“算了,不和你啰嗦?!睆埑蓱械门c他爭辯,推著車就要繞開他,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,卻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,“我和你賭了,也算是為了你好,徹底打消你的癡心妄想?!?
“好!這可是你說的!”陳景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立刻轉(zhuǎn)頭沖周圍的賭石客大喊,“大家都來做見證!他要是切垮了,就得立刻離開宋小姐!”
周圍的人早已被這邊的爭執(zhí)吸引,紛紛圍攏過來,交頭接耳間滿是好奇。
許佑平擠在人群里,看著張成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,心里暗暗嘀咕:這小子到底是真有把握,還是在硬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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