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俊義揮舞長劍劈開血霧,劍身上的符文在紅光中明滅不定,如同戰(zhàn)場上忽明忽暗的烽火。他的鎧甲布滿裂痕,卻依然身姿挺拔,大喝:“韋兄弟,放心去吧!我等在此,定不會讓這些賊子得逞!”燕青疾書符咒,狼毫筆在風(fēng)中劇烈抖動,似在與時間賽跑。他大聲喊道:“我倒要看看,是他們的蠱蟲厲害,還是我的符咒管用!”符咒剛成,便化作一道金光射向二皇子,如同正義的箭矢穿透黑暗。
當(dāng)冰魄劍刺穿雙魚玉佩的瞬間,黑白二氣與冰藍光芒交織成繭,如同天地初開時的混沌。韋小寶感覺冰露的真氣如涓涓細流注入經(jīng)脈,強行將暴走的陰陽二力引入正軌,像是馴服了兩匹脫韁的野馬。祭壇中央,與他相似的青年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,他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清明,眼中閃爍著淚光,如同夜幕中最后的星辰:“兄長...這一世,辛苦你了...該結(jié)束了...”
兩股血脈轟然相融,紫黑色心臟迸發(fā)出刺目強光,如同一顆墜落的太陽。蠱王的怒吼震碎云層,十二道血柱崩裂,銀鱗面具人化作飛灰,仿佛被一陣狂風(fēng)吹散的噩夢。二皇子驚恐后退,卻被富富殘留的黑霧纏住,發(fā)出凄厲慘叫:“不可能!我才是天命所歸!”黑霧如活物般鉆入他的口鼻,他的掙扎漸漸平息,最終倒在血泊中,手中的玉佩也碎成齏粉,像他破碎的野心。
韋小寶支撐不住癱倒在地,周身黑白二氣紊亂游走,如同兩條相互撕咬的惡犬;嘴角溢出黑血,像一條蜿蜒的黑蛇。冰露昏迷在旁,胸口的冰蠶紋身黯淡無光,仿佛即將熄滅的燭火。
“讓開!”急切的喊聲穿透硝煙。安道全背著藥箱,帶著弟子李佳琦疾步?jīng)_來。李佳琦晃動銅鈴,清脆鈴聲中蠱蟲紛紛退散,如同聽到命令的士兵。但他的額角也因為緊張而冒出冷汗,像清晨草葉上的露珠。“韋兄弟!”安道全三根銀針閃電般刺入韋小寶百會、神闕、涌泉三穴,他的手指因為常年握針而布滿老繭,如同久經(jīng)沙場的戰(zhàn)士。“陰陽二力暴走,再晚半刻性命難保!”
“師父,用冰魄丹!”李佳琦喂下丹藥,卻見藥力在皮膚下凝成冰線,像一條被凍僵的蛇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“不好!經(jīng)脈淤塞,藥力無法散開!”
“取我的金針!”劉詩詩擲出金釵。安道全化作九根細針入穴,額頭上青筋暴起,喝令:“小琦,運功助我!以陰陽調(diào)和訣引藥入脈!”
李佳琦雙掌抵住韋小寶后背,玄功運轉(zhuǎn)間掌心泛金,但他的嘴唇已經(jīng)因為過度用力而咬破出血,像一朵綻放的紅梅。但藥力剛起,韋小寶體內(nèi)突然爆發(fā)狂暴反噬,將兩人震飛,如同被狂風(fēng)卷起的落葉?!皫煾福 崩罴宴ㄈプ旖堑难E,灑出西域回陽散,又焦急地喊道:“快!誰有寒冰之物?”
冰露的女仆遞上冰魄錦囊。安道全按在韋小寶心口,冰霜與陰陽二氣形成微妙平衡,像兩股勢力暫時休戰(zhàn)。他長舒一口氣,癱坐在地,汗水浸透了衣衫,如同經(jīng)歷了一場暴雨。“成了...但根基受損嚴(yán)重,需百日調(diào)養(yǎng)。”
李佳琦低聲道:“師父,他體內(nèi)有殘余蠱毒,與陰陽二力糾纏...”安道全望向祭壇中央,神色凝重,眼中滿是憂慮,像望著即將到來的風(fēng)暴?!叭ジ嬖V天機老人,艮岳之戰(zhàn)雖勝,卻種下更大禍根?!贝藭r,一陣陰風(fēng)吹過,卷起地上的蠱蟲殘骸,發(fā)出沙沙的聲響,仿佛是大地在低聲抽泣,又像是在預(yù)示著更大的危機。
光芒消散,汴京皇宮方向再次升起濃煙,如同一條黑色的巨蟒直插云霄。童謠聲隨風(fēng)傳來:“雙魚合,蠱王歿;帝王隕,新主活...”武大郎懷中的嬰兒掌心,雙魚印記已化作冰蠶紋身,嬰兒卻不哭不鬧,睜著大眼睛望著天空,像是看透了這世間的滄桑。余濤凝視著富富消散的地方,將雙魚衛(wèi)密檔交給劉詩詩,他的眼神中既有釋然又有憂慮,像平靜的湖面下隱藏著洶涌的暗流:“真正的危機,才剛剛開始?!倍隰拊郎钐?,一雙猩紅的眼睛透過迷霧,注視著這一切,如同黑暗中潛伏的獵手,等待著下一次出擊的時機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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