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如凝血般漫過汴京皇宮,鴟吻上凝結(jié)的露珠泛著詭異的暗紫色,在殘陽下折射出妖異的光暈。龍袍男子將破碎的白玉面具擲入火盆,火苗轟然竄起,將《太祖秘錄》的扉頁映得通紅。"雙魚衛(wèi)余孽、懸壺閣、梁山賊寇..."他枯瘦的手指劃過"蠱王鎮(zhèn)國"四字,指甲深深掐進泛黃的書頁,"倒真是天賜的祭品。"
官窯廢墟中,腐土混著蠱蟲焦臭的氣息令人作嘔。破碎的穹頂篩下月光,在眾人染血的衣襟上投下斑駁暗影。宋曉江的青銅羅盤瘋狂旋轉(zhuǎn),指針發(fā)出刺耳的摩擦聲:"這下面埋的東西...能掀翻整個汴京!"他抹了把冷汗,喉結(jié)不安地滾動。
林北突然劇烈咳嗽,黑袍下滲出縷縷黑氣,骨笛"當啷"墜地。劉詩詩足尖輕點躍至他身側(cè),銀針在月光下劃出冷芒:"噬魂蠱!必須在子時前找到千年寒冰..."她手腕翻轉(zhuǎn)的瞬間,瞥見對方瞳孔中翻涌的紫霧,后背瞬間滲出冷汗——那是血月教最陰毒的禁術(shù)。
武大郎突然將嬰兒死死護在懷中,粗糙的手掌微微發(fā)抖。嬰兒原本清澈的眼睛泛起幽藍,咯咯笑著吐出半枚帶血的雙魚玉。"這不可能..."潘金蓮的長鞭重重甩在地上,"從西域帶回的孩子,怎么會..."她的聲音戛然而止,韋小寶的金絲突然暴起,卻在觸及玉墜的剎那被金光彈開。
夜空中忽然響起清脆銅鈴,十二名緋紗女子踏月而來,環(huán)佩叮咚,軟鞭與匕首泛著冷光。為首的墨綠錦袍男子搖著折扇緩步走出,眼角淚痣妖冶奪目——正是余濤。他懷中的白毛小狗"富富"突然豎起耳朵,沖著嬰兒方向狂吠不止。
"諸位好雅興,在這兒玩蠱蟲過家家?"余濤折扇輕點地面,笑意不達眼底,"若不是富富嗅到雙魚玉佩的氣息,還不知汴京藏著這么大的熱鬧。"他掃過韋小寶掌心翻涌的陰陽魚,瞳孔微縮,"小哥這九陰九陽同修的功夫...倒讓我想起一位故人。"
劉詩詩銀針一橫:"閣下何人?"
余濤輕撫富富柔順的毛發(fā),軟劍突然出鞘斬斷偷襲的血蛭:"懸壺閣的美人兒果然警惕。我嘛,不過是個愛管閑事的商人。"小狗富富趁機竄出,毛發(fā)泛起金光,生生吞下一只血蛭,隨后打了個響亮的飽嗝。
烏云壓城,御花園古柏在風(fēng)中發(fā)出嗚咽。吳邪的洛陽鏟重重砸下,腐臭的密道氣息撲面而來。"這味道..."他臉色驟變,"和南海沉船的尸毒一模一樣!"
李逵雙斧劈開蛛網(wǎng),斧刃卻在石壁迸出火星。"龜孫子!"他暴喝著刮開表層,密密麻麻的雙魚圖騰顯露出來——每個圖騰的眼睛都被朱砂涂成血色,仿佛千萬雙怨毒的眼睛在注視。燕青的狼毫筆微微顫抖,墨汁暈染出詭異的形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