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突然劇烈震顫,伴隨著鐵鏈拖拽的刺耳聲響?!昂脩虿艅倓傞_始!”余濤癲狂大笑,嬰兒骨串甩出詭異弧線,“段路,還不出來會會老朋友?”二十余名黑衣死士破土而出,為首的段路身披玄鐵重甲,左眼蒙著黑布,腰間倒刺狼牙錘隨著步伐撞擊地面,濺起火星。
他舔了舔嘴角猙獰的傷疤,聲音像砂紙摩擦:“韋大人,上次壞我好事的賬,該清算了吧?”韋小寶瞳孔微縮,將潘金蓮護在身后:“段大錘這張臉,是被哪家窯姐抓花的?正好試試我的西域奇毒!”段路不怒反笑,鐵鏈突然橫掃,死士們甩出的淬毒流星鏢破空而來。
慕容晚清嬌喝一聲,軟劍舞出朵朵冰蓮,劍氣所過之處飛鏢凍結墜落。然而劍尖觸及段路重甲的瞬間,濺起的紫色黏液竟腐蝕出縷縷白煙。“小心!是尸毒!”小龍女甩出素絹纏住慕容晚清手腕,接觸黏液的布料瞬間化作灰燼,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尸氣息。段路張狂大笑:“交出畫卷,饒你們全尸!”
潘金蓮攥著銀簪的手突然劇烈顫抖,目光死死釘在段路腰間晃動的黑風寨腰牌上。那枚刻著狼頭圖騰的青銅腰牌布滿銹跡,卻像燒紅的烙鐵般刺痛她的雙眼。十五年前的畫面在腦海中炸開:段路提著滴血長劍,將五歲的阿福拋入蠱池,孩子凄厲的哭喊混著余濤的狂笑...
“是你...”她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風箱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渾然不覺,“當年在黑風寨,親手把阿福扔進蠱池的人...是你!”段路獨眼閃過陰鷙:“蕩婦記性倒好?!彼室饣蝿友?,金屬撞擊聲如催命符,“怎么?看到老熟人,腿軟了?”
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潘金蓮眼中的怒火。她扯開染血的衣襟,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疤痕,銀簪在火光中劃出冷冽的弧光:“今天,我要把你這chusheng的皮一寸寸剝下來!”她的發(fā)絲凌亂地散在臉上,渾身散發(fā)著近乎瘋狂的殺意,全然不顧身后刺來的長劍。
西門吹雪的折扇及時擋住劍鋒:“蠢貨,先顧好自己!”他轉頭時,看見潘金蓮通紅的眼眶和微微顫抖的肩膀,心臟突然抽痛——記憶中那個扎著紅頭繩的少女,何時變成了滿身傷痕的復仇惡鬼?
然而潘金蓮狠狠推開他,踩著滿地碎石沖向段路。黑風寨覆滅的場景在她腦海中循環(huán)播放:母親被鐵鏈鎖住的絕望眼神,父親倒在血泊中仍死死護著她的手...當狼牙錘呼嘯而來,她不閃不避,銀簪直取對方咽喉:“還我黑風寨八百條人命!”哪怕胸膛被錘柄擊中,她也死死咬住段路手臂,直到滿嘴鮮血,直到聽見對方的慘叫。
余濤趁機抓起畫卷。韋小寶立刻甩出銅錢封住他周身大穴:“老東西,偷東西前也不看看主人是誰?”然而下一秒,段路突然扯開衣襟,露出纏滿炸藥的胸膛,引線“滋滋”燃燒:“既然拿不到畫卷,那就同歸于盡!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