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皇帝聽著頭疼。
怒喝:“好了!老七,老九,你們二人現(xiàn)在一同親自去接!”
先皇年輕時喜賽馬,遂在緊挨著皇宮西側(cè)位置建造了皇家別苑。
里面除了大大的賽馬場外,就是幾處環(huán)境清幽的宮殿。
越國使臣此時就住在那里。
只是當(dāng)時聽欽天監(jiān)建議,皇家別苑的正門開在最西面。
從皇宮出去,需要繞個多半圈,但好在總體來說路途并不遠(yuǎn)。
二人現(xiàn)在出發(fā)去接人,也不會耽誤太久時間。
這次宮宴時間本就定得長,等一會兒倒也不礙事。
“是,父皇,兒臣這便去?!?
慕容奕和慕容彥領(lǐng)命,起身往外走。
這時,有一人匆匆跑進(jìn)宴會廳。
此人正是慕容奕之前派出去,接越國使臣的自己人。
來人神色怪異,慕容奕沒留意到。
見到人,他便頓住了步子,兀自高興道:“接到越國太子了?快,趕緊把人請進(jìn)來?!?
慕容奕催促道,轉(zhuǎn)身要回座位。
人是被他的人接來的,這下慕容彥那混蛋,就不能再話里話外暗諷他辦事不周了。
誰知,他這邊屁股還沒坐下,他那名手下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。
扯著大嗓門嚎哭:“陛下,七殿下!皇家別苑出事了!小,小的無能,沒法把人帶來!”
這話一出,滿座皆驚。
老皇帝更是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。
他第一個想到的是,刺客進(jìn)了皇家別苑,那這次被殺死的會是誰?
越國太子?
還是六公主?
完了,先死了一個二皇子,還能因著兩位皇子奪嫡之爭,他割點血,讓太子楚炫明壓下來。
那這次呢?
在他眼皮子底下,讓越國國主絕后,豈不是會惹來越國大軍壓境?
而慕容奕聽了下屬稟報,則是一個激靈,心慌下,落下一半的腚偏了下,慣性使然,摔了個屁墩。
“死,死了幾個?都誰死了?”
有大臣在下面顫顫巍巍問。
不止老皇帝是那個猜測,殿內(nèi)很多人也是這個猜測。
不然七皇子的屬下為何說沒法把人帶來?
只有死人沒法帶來,大活人怎么會帶不過來
那名來報信的人被問的一臉茫然。
“這位大人,小的沒說死人啊!您為何有此一問?”
那開口的大臣瞪眼:“剛剛不是你說沒法把人帶來嗎?”
“是沒法帶來,越國太子和六公主都很忙?!眻笮湃四樕祥W過一抹尬色,繼續(xù)道:“他二人都在忙著極為重要的大事,小的不敢打擾?!?
殿內(nèi)人聽得更是云里霧里,什么大事能比這場宮宴重要?
“他們究竟是在忙什么?”
這樣想著,慕容奕從地上爬起來,開口便問了出來。
他覺得越國太子和六公主,不來參加宮宴,是不給他面子,畢竟是他的人去請人的。
“殿下,當(dāng)真要小的說?”
慕容奕不悅:“自然。”
只有當(dāng)著父皇和文武百官面說清楚,大家才不會覺得是他辦事不周。
要怪,只能怪越國人太狂妄,用借口推脫赴宴。
“那小的真說了啊,小人幾個和禮部兩位大人,去接人的時候,越國太子和六公主的房門是關(guān)著的,怎么叫也叫不開,里面?zhèn)鞒龅膭屿o,是”
“是什么?”
報信人閉眼:“是繁衍子嗣的動靜!”
繁衍子嗣?
眾人聞先是一怔,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,待反應(yīng)過來后,一個個的臉色各個怪異得難以形容。
殿內(nèi)未出閣的姑娘,更是窘的紅著臉垂下頭。
這越國太子和公主,還真是荒誕。
殿內(nèi)有武將,武將可沒那文縐縐,當(dāng)場眼睛瞪成牛眼,看向報信人。
“你丫的!歡好就說歡好唄,要不你就直說那倆一個跟男人,一個跟女人睡覺就成了!拽什么文?還繁衍!啊呸!害得老子費(fèi)了半晌腦子!”
武將罵得糙,但事兒確實是這個事兒。
老皇帝臉色很黑,今日宮宴一是接風(fēng)洗塵,二是定下和親人選。
他底下沒有適齡公主能和親,皇子倒是有,但越國六公主表示只認(rèn)尚公主,也就是招贅跟著去越國。
他倒是有兒子年齡在婚配適齡階段,但若是他把皇子送去越國尚公主,皇家顏面何存?
是以,他是打算讓那二人在朝中大臣的小輩中選。
這事一出,還有哪個大臣愿意把自家女兒兒子送去越國和親了?
思及至此,老皇帝怒極拍案。
這時,裴驚蟄突然起身,拱手道:“陛下,此事也是喜事一樁?!?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