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塘里水花四濺,有冰冷池水濺到阿芙身上,那種寒涼刺骨的溫度,讓她止不住一個戰(zhàn)栗。
“小姐?。。 ?
“嗚嗚……”
“誰來救救我家小姐??!”
“來人??!我家小姐落水了!嗚嗚……”
阿芙嚎哭不止,淚如雨下。
原先她還擔(dān)心自己演戲會演的不夠像,怕壞了小姐的計劃。
但當(dāng)池水濺到她衣襟那一瞬,體會到那刺骨的寒涼后,她是真的哭聲止都止不住。
她家小姐可憐啊,要不是攤上崔忘年和孫氏那樣的父母,還有好賭成性的弟弟,何至于走到這步,用自己的命算計一場踏實的婚姻?
又一聲撲通聲響起。
在她們算計內(nèi),方凜果真跳下了池塘,把崔玉雙救了上來。
“崔小姐?醒醒?你還好吧?”
方凜半環(huán)著崔玉雙肩膀,呼喚著,眸色卻是復(fù)雜的。
被救上岸的崔玉雙臉色慘白,不見血色,仿若停了呼吸的死人。
唯獨雙唇被凍到青紫,哆嗦個不停。
“咳咳”咳嗽過后,她扯著唇角苦笑一聲:“沒事,還活著,多謝方公子救命之恩?!?
冬季的池水,是真冷??!
剛?cè)胨且凰?,她以為自己要死了?
“無事就好,只是這么晚了,崔小姐為何在此處?又落水了?”
方凜問,目光又瞥向阿芙腳邊的狐裘。
阿芙打了個激靈,不知為何,她總覺得方公子的目光過分犀利。
但她依舊記得小姐的交代,一定要做實小姐和方公子有了肌膚之親。
她故意狠著心,忽略方凜的視線,驚呼一聲,一副算賬的語氣指責(zé)道:“方公子,奴婢很感謝你救了我家小姐,但,還請您把手從我家小姐身上挪開?!?
“現(xiàn)在我家小姐的清白都讓你毀了,這讓她往后如何嫁人?”
清白?
方凜垂眸看向懷中的崔玉雙。
是了。
這崔大小姐今夜穿的格外單薄,被水浸濕了的衣裙呈半透明狀,裹在玲瓏?yán)w細(xì)的身軀上,胸口粉嫩的小衣一覽無遺。
他救對方上岸的時候,崔大小姐的衣襟就是松散的。
此刻,他的一只大掌正抓在對方裸露的肩頭上。
方凜的眸色深了深,卻沒有欲色,只有不解和震驚。
見方凜不說話,阿芙以為對方真讓自己猜對了,要不認(rèn)賬。
那小姐豈不是白遭這一次罪了?
直接哭了出來。
“嗚嗚”
“今夜我家小姐睡不著,說要出來走走,誰知半路燈籠壞了,漆黑瞎火的,不小心跌入了池塘”
哭著,阿芙又跳起腳:“方公子,您雖是救人心切,我和我家小姐也都領(lǐng)這份恩情,但小姐清譽已毀,你必須對我家小姐負(fù)責(zé)!你要”
方凜被阿芙吵得頭疼。
懷里的人這會兒被冷風(fēng)一吹更是瑟瑟發(fā)抖,讓他心情煩躁。
厲喝一聲打斷:“閉嘴!”
阿芙哭聲一噎。
嗚嗚
小姐之前還說這方公子脾氣好,騙人!
就又聽方凜不耐的說:“還不快把狐裘拿過來?你想凍死你家小姐嗎?”
阿芙身子一僵。
她早就想給小姐裹上狐裘了,但小姐之前有交代,不做實她和方公子的肌膚之親,不能裹衣服。
天黑視線不明。
在水里沒看到小姐的身子,上了岸后,總能看到了吧?
只要看到了,又碰了,就要負(fù)責(zé)!
剛剛方公子有低頭,應(yīng)該看到了吧?
那這會兒是可以裹上衣服了吧?
太冷了,小姐萬一真病了怎么辦?
這般想著,阿芙緊忙從地上撿起狐裘。
小姐的罪不能白受,她們的計劃也不能半途而廢,阿芙忍著抓心撓肺的心疼。
把狐裘遞過去之前。
又確認(rèn)問道:“那方公子,你是會娶我家小姐的吧?她清白已經(jīng)被你毀了,你要是不負(fù)責(zé),小姐定是活不下去了?!?
聞,方凜眉頭擰成了疙瘩。
這丫鬟還真是!
是不是他若是不答應(yīng),這丫鬟就打算凍死自己小姐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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