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癡愣的站在原地:“表妹。”
秦湘玉福了福身。這才對著丁香疾聲:“丁香,還不進(jìn)去給二公子拿件換洗的衣裳來。”
冒犯主子是大錯(cuò),無論刻意與否,若是秦湘玉還能說過去,可潑水的人偏生是丁香,端看秦席玉追不追究。
“姑娘……”若是她留姑娘一個(gè)人在這里……
這二公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,明顯就是圖謀不軌。
秦湘玉瞥了她一眼:“快去?!?
丁香這才抬腳往房里面走去。
而秦席玉還愣愣的,就連生氣冷臉的模樣都那般動(dòng)人。
是早前沒注意還是這次回來,秦湘玉才多了不少風(fēng)情。
無論如何,秦席玉抹了一把水。
聽她柔聲問:“二公子這么晚怎的往我院子中來了?”
秦席玉這才收回心神,是啊,這么晚了,他來她院中干什么。
不由得一顫,只見那女子目光泠泠,說不出的清利之意,竟叫他的旖麗消散了幾分,額頭上冒出冷汗來。
兩人對視片刻,秦席玉腦中冒出了不少想法,最終有些荒謬的惱怒,竟叫一女子嚇了去。
神智回歸,腦中也清楚起來:“不過是過來關(guān)心一下表妹,怎奈被這不懂事的丫鬟潑了一身的水!”
“我還想知道,表妹這丫鬟是否刻意如此!”
糟糕,秦湘玉講了這么多,就是想把他從這件事情上拉過去,沒想到,他倒是知道抓住這一點(diǎn)回?fù)簟?
就算秦席玉紈绔,但也不是蠢人。
“怎能是故意,若早一些知道是二公子,丁香是如何都不敢的?!?
“不過,二公子怎的在我洗漱間外面。”
“叫了表妹好幾聲,怎奈沒人應(yīng),第一次來這院子,找不到路,聽見這面有動(dòng)靜,便過來了?!?
倒也邏輯自洽。
只要秦席玉咬死了這點(diǎn),就算一開始他圖謀不軌,或者大家都心知肚明,又有幾個(gè)人會(huì)站在她這面。更何況這人還是秦執(zhí)的弟弟,陛下送到秦執(zhí)院中那兩女子,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們是給秦執(zhí)做妾的,可還不是被秦席玉要了過去。都說兄弟如手足,妻女如衣服,又怎可能為了一女子,壞了兄弟骨肉之情呢。
就連現(xiàn)代時(shí),都有不少人審時(shí)度勢,落井下石,更何況這古代。
秦湘玉牽唇有些自諷笑了笑。
“說來還未來過表妹院子幾次,以后我多來瞧瞧,就不會(huì)走錯(cuò)路了?!?
“是我們的錯(cuò),不知二公子會(huì)來訪?!?
這時(shí)丁香急急走了出來,“姑娘,衣服找到了。”
“二公子去換身衣裳罷,天氣雖然熱了起來,但還是免得著涼了?!?
讓秦席玉就這樣濕著出湘荷院也不好,給人瞧見了難免惹出麻煩,是以秦湘玉才說出這樣的話。
秦席玉自然知道她的心思。再者本就是他理虧。
于是嗯了一聲。
丁香垂著頭說:“二公子這面請?!?
秦席玉卻不動(dòng),眼神赤裸裸的盯著秦湘玉。
丁香疑惑:“二公子?!?
秦席玉微微勾了勾唇,指了指耳房:“爺要在這里換?!?
大有一種不同意就不走之意。
一時(shí)間,兩方僵持。
“二公子,這……這成何體統(tǒng)?!惫媚镌缇秃痛鬆敗@……
秦席玉沒應(yīng)丁香的話,反而是看著秦湘玉。
過了一會(huì)兒,秦湘玉才臉色蒼白的說:“把東西收拾一下,領(lǐng)二公子進(jìn)去?!?
秦席玉截?cái)嗨瑥亩∠闶稚夏眠^衣裳:“不必!我自進(jìn)去換了就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