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就坐著吃了會兒子茶,又說了會兒話,天擦黑時,又用了晚膳,這才帶著丁香回去。
竟不曾想,晚上秦執(zhí)回來了,還在游廊上坐著撥弄著她園中的花束等她。
兩人一照面,丫鬟們頗有眼力勁兒的退了下去。
丁香本來不肯,還是早前秦湘玉和她做了好一番思想工作。
“回來了?”秦執(zhí)撥弄著花,并未抬頭瞧他。
秦湘玉福了福身:“聊得過久,忘了時辰?!?
秦執(zhí)折了一朵花,凌空落在她發(fā)鬢上仔細端詳,覺得不滿,方又放下,復(fù)而去折另一朵。
“那林夫人家就那般好?”他說話時,滴水不漏,情緒分毫不顯。
秦湘玉不知他是喜還是怒。
見他連折幾朵,幾乎都要把一盆子花霍霍光了,這才算滿意的收手,招了她過來。
他就坐在游廊上,秦湘玉不得不彎下了腰,輕聲回答:“也不是多好,只不過過于熱情,我推脫不過?!?
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”
他吐出了一句,方才打量她頭上的話。
花嬌艷,人更嬌艷。
那唇上的艷色,就如同掐出的花汁。
水潤豐盈。
秦執(zhí)咽下喉中欲色,沉聲道:“坐。”
秦湘玉對著他在抄手游廊上坐下。
開口:“就像三爺?”
他頓了頓。
“我不是?!?
她煞有其事的點頭:“三爺怎能對著我一小女子獻殷情,都是我對著三爺獻殷情?!?
“那我對三爺是奸,還是盜?”
那眸中干凈又純黠,像單單問他這個問題。
他笑了一聲。喜怒不辨:“我說這話,可不是為了讓你促狹我?!?
“我怎敢,我可是誠心發(fā)問?!彼难壑谐嘧犹拐\。
他拉了她的手:“今日聊了什么?”
“也沒有什么,就是說說些閑話?!?
他又問:“什么閑話?!?
秦湘玉想了想,這才開口:“林夫人說最近林大人春風得意,聽說是李大人吃了暗虧,心氣兒不順,接連發(fā)落了好幾個人。卻不知道是何原因。”
“林夫人說也不知是何方神色,畢竟李大人一向不把他們看在眼里,只對宋大人聽話。還仗著自己是陛下的人明里暗里讓林大人吃虧?!?
秦執(zhí)開口:“哦?那可曾說吃了什么暗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