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門檻,感覺那人銳利的目光就落在她的頭頂。
“我來就是想問問三爺,叫丁香去做什么了?”
秦執(zhí)許久未語,久到秦湘玉感覺自己的雙腿都站麻了。
他也還不開口。
秦湘玉打量他一眼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已經(jīng)坐到了圈椅內(nèi),完全沒有理她的意思。
“三爺……”她急急又道,連聲音都大了些許。
秦執(zhí)抬眸看了她一眼,并不理會她的著急,過了一會兒才開了尊口:“進來。”
好像在說,你若是不進來,我也有的時間與你耗。
秦湘玉與他耗不起。
捏了捏手,走了進去。
門就被人闔上了。
她往后瞧了一眼,然后再回過頭朝秦執(zhí)走去。
福了福身,這才開口:“我并不是質問三爺?shù)囊馑??!?
她還未說完,就被秦執(zhí)打斷。
他略掀起眼皮子:“不是質問,那是什么?”
秦湘玉一時無語。
“我只是憂心丁香?!?
他盯著她:“你怕爺做什么?”
她吸了一口氣,努力使自己情緒平靜下來,“她只是個奴婢,什么都不懂。就算有什么不對,為她給三爺賠不是。若是因為我有什么惹怒了三爺,也請三爺不要遷怒旁人?!?
早前她與丁香有過交代,斷然不會主動招惹秦執(zhí)。
再者說,今日她去參加賞花宴,秦執(zhí)也是出門了的,后來難不成發(fā)生了什么?可若是真的發(fā)生了什么,秦執(zhí)怎么可以只字未提。
那么,只有可能因為她。
秦湘玉的心往下墜,腦袋中亂糟糟的。
她在想今天的事情,究竟是哪一樁惹了秦執(zhí)生氣,她又不敢開口問。
無論是藏了藏紅花,還是林夫人的試探。
或許兩者都有。
或許沒有。
她怕若是沒有,她自己說漏了嘴,到時候引來更大的麻煩。
秦執(zhí)放下茶盞,語氣平靜,但卻又隱怒之意:“哦,遷怒,如何遷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