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理智卻像是一根冷靜的弦,時時的拉扯警告著她,不可觸怒秦執(zhí)。
她咬牙不語,秦執(zhí)就越發(fā)不痛快。
他收回落在她尾椎骨上的玉釵,探手抽掉她眼上的發(fā)帶。隨后轉(zhuǎn)過了她的頭。
突然眼前大亮,秦湘玉有些不適應的閉了閉眼。
“睜眼。”他道。
秦湘玉緩緩睜開了眼睛,見他握著玉釵,抵在她的脖頸之上。
這玉釵,不就是今日,她還給李紳那支嗎?
怎會在他的手上!
怪不得今晚秦執(zhí)如此反常。
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。
早知,早知她無論如何都該解釋。
可眼下,一切都遲了。
她心下不安。
抬眸看他,嗓音微顫:“表哥,我可以解釋?!?
“嗯?解釋什么?”他的目光平淡:“表妹還沒有回答我?!?
“待回答我后,再與我解釋也不遲?!?
“我……”她吶吶出聲。
“若是表妹真選不出來,我就派人請了那李公子過來。”
“讓他替表妹拿主意如何?”秦執(zhí)聲音冷淡,落在秦湘玉耳朵中卻顯得陰惻惻的。
想到李紳落入了他的手中,秦湘玉心下不安更甚。
“我……”她有意想說什么,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“表妹還想不出嗎?”
她顫了顫,閉眼后復而睜眼,待稍稍清明之后,這才道:“表哥心中早已有了主意,何必為難我?!?
秦執(zhí)摸了摸她的頭,似是不喜歡她這副沉聲絕望的樣子,像是一潭死水。
“我就知,表妹一向聰明?!?
“從前與我那般都是欺瞞我的吧?”雖是詢問,卻是肯定的口吻。
像是印證了什么答案,他竟略顯得有些愉悅之色。
復而他又沉了臉,“讓我猜猜表妹對我可有半分情誼?”
雖是說著讓他猜,可秦執(zhí)的目光卻落在秦湘玉的臉上,不錯過她的任何神色。
“表妹何解?”
秦湘玉道:“表哥聰慧,向來拿捏人心于股掌之上,想來表哥定是有答案,無論我怎樣解釋,表哥都只相信自己,不是嗎?”
“懷疑一旦產(chǎn)生,就可以定罪了,表哥不一向如此嗎?”
他忽而用力的捏緊她的下巴,“正是因為寧可錯殺,不可放過,爺才得以位居于此。若非這般,你以為爺還能坐在這里,同你說話,聽你欺瞞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