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執(zhí)沉吟片刻:“你下午可還有事?若無,就在錦苑陪我?!?
秦湘玉垂眸:“午后乏困,我怕堅持不住,擾了表哥雅興。再加上表哥事務繁忙,我若在這兒,豈不是打擾表哥。”
“無妨?!鼻貓?zhí)撩起眼皮,目光落在小軒窗下的軟榻上。
秦湘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聽秦執(zhí)開口:“若是困乏,就在那兒小睡一會兒?!?
秦湘玉嘆了一口氣。仿佛有密密麻麻的窒息之感向她壓來,她該是知道的,在秦執(zhí)這里,容不得她有說不的權利。
只要是他的意志,她就得照做。
“嗯,我聽表哥的。”
見她順從,秦執(zhí)心頭舒暢,囑咐了福祿上些點心水果。
在秦執(zhí)這里,一應俱全都是上好的,時令的,非時令的皆能弄來。
午后,秦執(zhí)伏案處理公務,秦湘玉就坐在不遠處。
平白坐著委實無聊,秦湘玉就略食了一些水果。
秦執(zhí)多半埋頭看文書,每每一抬頭,就觸及那纖弱窈窕的身影在他正前方亭亭而坐。
日頭越高,則越顯困乏,腦袋不住的一下一下的往下點。
秦湘玉這點倒是沒騙他,她有午睡的習慣。
偶爾支撐不住了,就略站一會兒。
秦湘玉委實無聊,就走到了秦執(zhí)面前。
“表哥,不知我可否在你這兒借書一觀?!?
秦執(zhí)抬頭看她,明明她居高,他臨下。
可秦湘玉卻莫名有一種自下而上的壓迫感。
像是想到什么,秦執(zhí)唇角彎了彎:“我這兒,可沒有你那等閑書?!?
秦湘玉腦袋乏困,不知道他在說什么。
略反應了一會兒,才想起來那晚秦執(zhí)在湘荷院看的書。
秦湘玉頓了頓:“表哥自是與我不同,我那不過閑著打發(fā)時間?!?
秦執(zhí)倒也沒有繼續(xù)在這個問題上打趣她:“你瞧瞧,可喜歡什么,自己尋了便是。若是覺得無聊,我叫福祿去湘荷院取了給你?!?
“大熱的天,倒是不用這般麻煩。隨意一本就好?!?
秦執(zhí)倒也沒有管她,畢竟這幾日公務確實繁忙,宮里的朝里的哪個都不省心,唯獨他這表妹,瞧著舒心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