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湘玉故作期期艾艾的看了陶氏一眼:“早前姨母讓我接近表哥,想來表哥也清楚此事,雖然表哥不愿意,可多少沒拿到明面上來講。若是我們這般大張旗鼓的與李氏結了親,表哥會如何想?到底是下了他的面子?!?
陶氏一想,這倒也是,畢竟雖然沒說在明面上,但大家都心照不宣。
本來她與這個繼子就沒太多感情,若因為此事,多了隔閡,反倒不美。
那要如何處理呢?
正當她思索之際,就聽秦湘玉道:“姨母,不如此事我們暗中進行,反正表哥也不喜歡我,我們再尋了合適機會與他說這事便作罷,到時候再說我與李家的親事?!?
“這樣的話便是表哥拒絕了我,如何也折不了他的面子。您覺得呢?!?
秦湘玉當然知道秦執(zhí)不可能拒絕,他現(xiàn)在對她正有興趣。
她要的,不過是此事鐵板釘釘,到時候換了庚帖,迎了親,任他如何強權,也不能強搶人妻不是?
“可那李紳還要上門換庚帖,這事兒如何都會傳到秦執(zhí)耳里,屆時如何圓過去?”
“姨母,不是還有表妹嗎?您對外模棱兩可的說,誰知道李紳換庚帖的人是我?!?
“若是東窗事發(fā),也毀不到表妹名聲去,那也是她們揣測的,不是您說的?!?
“再者說,您到時還可以對外說認了我當女兒。”
這樣,秦執(zhí)總不能喪心病狂到連正準備出嫁的繼妹都要動手吧。
為了個女人,犯不著,真犯不著。
秦湘玉這般,也是為自己上多重保險。
主要是秦執(zhí)那個人,她捉摸不透,又不愿委身于他做妾,所以要為自己多考慮一些。
陶氏長嘆一聲:“你這孩子說你伶俐,該聰明的時候又犯糊涂勁兒。”
若是早有這機靈,何愁拿不下秦執(zhí),也不需要她為那兩個孽障想旁的法子。
“說你笨吧,倒能發(fā)現(xiàn)這其中關鍵之處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