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飲了一口茶水:“如何迎娶?將來作何打算?”
“以正妻之禮求娶。年初中了秀才,無意再考,家中已準(zhǔn)備把產(chǎn)業(yè)交與我打理。幾個兄長比我更會念書,已是進(jìn)士之身,有兄長蔭蔽,如何都不能差了去。將來我會帶秦小姐回江南,斷不會委屈了秦小姐。若是她想家了,我隨時帶她回來看望太太?!?
陶氏滿意的點(diǎn)頭,李紳這話,便是把秦家當(dāng)秦湘玉的娘家看了,加上李紳將來把控著李府的經(jīng)濟(jì)命脈,斷不會少了秦府去,她握著秦湘玉的手,慈眉善目:“玉姐兒,你看呢?”
秦湘玉垂著頭,落在陶氏眼中,便是不好意思開口。
“你這孩子,就是面皮薄了些?!彼χ溃骸皳窳肆汲郊?,你帶了庚帖上門,這門親事,老身,就替你們做了!”
“多謝老太太!”李紳躬身行禮。
等送走李紳后,秦湘玉隨著陶氏回了寶墨齋。
剛進(jìn)廂房,秦湘玉就跪在陶氏身前請罪。
“太太,湘玉有罪?!?
她垂眸接著道:“早前當(dāng)玉卻是為了表哥生辰。湘玉愚笨,想不到旁的法子接近表哥,于是想著生辰禮上給表哥送一份大禮,怎奈手中銀錢不夠,又不好意思向姨母開口,畢竟湘玉孤身上門,已勞煩姨母許多,若是,再這般就不懂事了。這才當(dāng)了些瑣物,萬萬想不到竟惹來了麻煩?!?
“若是早知有今日之事,我就不當(dāng)了,讓姨母為難了?!?
“為難什么?”陶氏良久方道:“這本就是你的姻緣,只是典當(dāng)一事草率了,若是說出去,怎么看我秦家?難道你一個小姑娘都養(yǎng)不起?”
“姨母自認(rèn)待你不薄吧,玉姐兒?便是你院里都是按著盈姐兒院中的份例?!?
秦湘玉紅著眼:“自是,姨母對湘玉是一等一的好?!?
“從前的事情,便過去了,往后,不管你在哪兒,做事前,先考慮考慮秦府,考慮考慮姨母。畢竟你父母走了,咱倆就是唯一的親人了。若有什么,姨母也好幫著你不是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