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管家臉色一變。
立刻咆哮: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!”
“我王忠對王爺忠心耿耿,整個江南誰人不知!”
“我看你這黃口小兒,分明就是故意來找茬,詆毀王爺聲譽(yù)的!”
“來人?。 卑堰@個滿口噴糞的小子給我抓起來!掌嘴五十!讓他知道知道,飯可以亂吃,話,不可以亂說!”
幾個家丁立刻如狼似虎地朝著林月疏撲了過來。
林月疏站在原地,動也未動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就在那些家丁的手即將碰到她的衣角時。
她手中的折扇“唰”地一聲打開。
幾聲脆響過后。
那幾個氣勢洶洶的家丁,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扇中了臉頰,一個個慘叫著倒飛了出去,捂著臉在地上打滾。
“哎呦,哎呦,哎呀呀?!爆F(xiàn)場嚎叫聲連連。
王管家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,指著林月疏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就在這時,一個冰冷入骨,帶著無上威壓的聲音,自眾人身后,緩緩響起。
“王忠?!?
“本王的命令,是什么時候變成強(qiáng)搶民女了?”
轟——!
熟悉的聲音讓王管家立刻嚇得魂飛魄散!
他猛地回頭,當(dāng)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,覆著一層寒霜的俊美臉龐時,他雙腿一軟,一下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!
“王……王爺?!您……您怎么回來了?!”
蕭北望看都未看他一眼,徑直走到林月疏身邊,目光落在那些被打倒的家丁身上,又轉(zhuǎn)向臉色慘白的王管家。
蕭北望:
“本王竟不知,我這別院的管家,威風(fēng)至此?!?
“連本王請來的貴客,都敢隨意喊打喊殺。”
王管家嚇得渾身抖如篩糠,拼命磕頭:
“王爺饒命!王爺饒命?。 ?
“奴才……奴才是有眼不識泰山!奴才不知道這位公子是您的客人啊!”
林月疏冷笑一聲,開口道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如果我不是王爺?shù)目腿?,只是一個普通的路人,你就可以隨意對我掌嘴,甚至……殺了我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王管家汗如雨下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蕭北望的眼神,冷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拖下去?!?
“打斷四肢,變賣為奴,永世不得踏入江南半步?!?
“至于他這些年貪墨的所有財物,全部清查出來,十倍還給這些被他欺壓過的佃農(nóng)。”
冰冷的話語,讓王管家癱軟在地,再也爬不起來了。
他面如死灰。
差點(diǎn)當(dāng)場暈厥。
而那些佃農(nóng)們則是愣了半晌,隨即爆發(fā)出震天的歡呼與哭泣。
他們紛紛跪倒在地,對著蕭北望和林月疏,拼命地磕頭。
“多謝王爺!多謝公子!”
“王爺青天大老爺??!”
林月疏看著眼前這一幕,又看了一眼身旁那個神情淡漠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男人。
她忽然覺得,這趟江南之行,或許會比她想象中,要有趣得多。
隨著王管家被拖走時那殺豬般的嚎叫聲漸漸遠(yuǎn)去,圍在別院門口的佃農(nóng)們也千恩萬謝地散了。
蕭北望大步走進(jìn)了別苑之中。
林月疏則跟著他一同踏入了別院的大門。
然而,只一步。&lt-->>;br>僅僅只是一步,就讓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如果說門外是地獄,那門內(nèi),便是人間仙境,不,是天上宮闕。
入目所及,是一條用暖白色的羊脂玉鋪就而成的甬道。
甬道兩側(cè),是潺潺流動的活水,水中錦鯉嬉戲,水面上飄著幾盞精致的蓮花燈。
一座金碧輝煌,堪比皇宮的巨大院子赫然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我的天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