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內(nèi)的動靜終于消停了下來。
而門外……則是不淡定了?。?!
一聲聲巨響,伴隨著女子的驚呼,男子的悶哼清晰地從門內(nèi)傳來。
守在門外的兩個護衛(wèi)渾身一激靈,對視一眼,臉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猥瑣笑容。
護衛(wèi)甲壓低了聲音,激動得直搓手。
“聽見沒?聽見沒!這動靜!激烈?。?!”
護衛(wèi)乙一臉“我懂的”表情,與有榮焉地挺了挺胸膛。
“那可不!咱家王爺是什么人?平日里瞧著清心寡欲,真動起手來,那必然是天雷勾地火!”
“嘖嘖,這位林將軍可真是個奇女子,居然能讓咱們這萬年冰山融化了!”
“可不是嘛!王爺他,總算是開竅了!祖宗保佑??!這一下,看誰還說咱們家王爺是個斷袖?!?
“嘿嘿嘿……小點聲……別驚擾到房門的主子。”
“……”
兩人正說得起勁,一道鬼魅般的身影,無聲無息地出現(xiàn)在他們身后。
墨風的聲音冷幽幽的從兩個身后傳來。
“你們兩個,聊得很開心???”
讓兩個護衛(wèi)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。
“墨……墨風大人……你來的正好,咱們家王爺開葷啦!”
墨風一愣。
而后。
他一人賞了一腳,直接將兩個護衛(wèi)踹得跪在了地上。
“再敢胡說八道,編排王爺,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喂狗!”
“真的,真的!”護衛(wèi)們齊聲說道,“屋子里,熱鬧著呢!”
墨風皺眉。
整理了一下衣袍。
然后……
他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,下一秒,他便躡手躡腳地湊到門邊,將耳朵小心翼翼地貼了上去。
“嗯?怎么沒聲?我來晚了?”
……
浴桶內(nèi)。
半個時辰,悄然而過。
當蕭北望終于重新掌控自己身體的時候,水已經(jīng)涼了。
他緩緩地睜開眼。
那股游走在四肢百骸的麻痹感已經(jīng)徹底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與舒暢!
糾纏他多年的寒毒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強行壓制了下去,就連內(nèi)力的運轉(zhuǎn),都比往日順暢了數(shù)倍。
這個女人……
她的醫(yī)術(shù),竟真的如此高明!
蕭北望的目光,落在了不遠處的軟榻上。
林月疏就躺在那里。
她似乎是累極了,渾身濕透的衣衫還未來得及換下,就那么蜷縮著睡著了。
濕漉漉的墨發(fā)貼在她小巧的臉頰上,平日里那總帶著鋒芒的鳳眸此刻緊緊閉著,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安靜的剪影。
睡夢中的她,竟顯得有幾分脆弱。
蕭北望看著她,心中那被戲耍的怒火,不知不覺間竟消散得無影無蹤。
他甚至連捏死她的沖動,都提不起來了。
他只是不明白。
“我要太子蕭策安,身敗名裂!”
“我要整個靖國公府,血債血償!”
林月疏那日對他說過的話,又在蕭北望耳邊響起。
她到底,經(jīng)歷了什么?
鬼使神差地,他從浴桶中站起身,赤著腳,一步步地走到了軟榻邊。
他緩緩地伸出手。
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她臉頰的瞬間——
-->>那雙緊閉的鳳眸,倏然睜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