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蕭北望把令牌隨意一丟。
林月疏能預(yù)料到,倘若蕭北望薄唇輕啟,那么等待她的必然只要一個字:殺。
而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。
不遠(yuǎn)處,一名早已倒在血泊中的黑衣殺手,竟猛地睜開了雙眼,朝著林月疏的方向襲來!
“保護(hù)王爺!”攝政王的護(hù)衛(wèi)驚呼出聲。
然,他們并未來得及反應(yīng),那名黑衣殺手便逼近了蕭北望。
一切都發(fā)生在電光火石之間!
林月疏勾唇一笑。
只見她一個旋身,一下便抓住了黑衣殺手的手臂,下一秒,她手肘帶著萬鈞之力狠狠地撞在了那殺手的下頜!
咔嚓!
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。
那黑衣殺手的身體轟然倒地,整個人徹底沒了聲息。
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,無比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。
可這,還遠(yuǎn)遠(yuǎn)沒有結(jié)束。
林月疏反手從腰間的軟甲夾層中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,手起刀落,她竟是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生生割下了那已經(jīng)死透了的黑衣殺手的頭顱!
鮮血噴涌而出,濺了她一身,可她卻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……
做完這一切,她才緩緩起身,對著馬車中的攝政王咧嘴一笑。
整個彌陀山,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。
馬車上,蕭北望那病態(tài)蒼白的俊美臉龐,也終于有了一絲裂痕。
他垂眸,看著腳下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,又緩緩抬眼看向那個浴血而立的女子。
——如此殺伐果斷的鐵血女子,只有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鎮(zhèn)北將軍林月疏本尊無疑!
蕭北望默默地?fù)炱鹆吮凰S意丟在一旁的令牌。
他靜靜地打量著她,忽然問道:“將軍自邊關(guān)而來,身邊就沒有帶什么親信之類的嗎?”
林月疏搖搖頭:“我這一次回來的匆忙,親信都死得差不多了?!?
蕭北望不再問了。
只淡淡地道:“上車吧?!?
王府的馬車十分寬敞,里面早有鋪好的軟臥和狐裘。
上車之后,林月疏的心才終于安定。
但——
意外遠(yuǎn)沒有結(jié)束。
當(dāng)?shù)谌喆虤⒔Y(jié)束的時候,林月疏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了嘲諷的冷笑。
“這些人真的很想要我的命?!?
“威震邊關(guān)的鎮(zhèn)北將軍的命,當(dāng)然有無數(shù)的人想要了?!?
蕭北望閑敲棋子,倒是沒有絲毫驚訝。
上一輩子,林月疏沒有遇到攝政王蕭北望,而是一個人苦苦支撐,雖然最后還是活了下來,卻也身受重傷,一個人爬回的京城。
而這一次……
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男子的身上。
這一次,她林月疏絕對不會讓上一輩子的悲劇再度重演!
……
回到靖國公府不過半日的路程,趕到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日落西斜。
靖國公府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,只掛著的兩個燈籠不斷搖曳。
靠得近了,可以聽到里面?zhèn)鱽淼臍g聲笑語。
蕭北望的馬車遠(yuǎn)遠(yuǎn)地停下,柳葉第一個跳下馬車,小跑著過去拍門:“開門,快開門,將軍回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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