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存的時光總是有限。
人生在世,總會身不由己,哪怕是有外掛的蕭何,也逃不開時代的洪流。
蕭何松開手,站在山間,看著壯麗山河,滿地尸體,不由感嘆:“蒼山如海,殘陽如血,埋骨何須桑梓地,人身何處不青山···”
“夫君,我們要走了?。 卞抡惺?,遠(yuǎn)處的白羽戰(zhàn)馬嚎叫一聲后,踏空而來。
她最理智,知道在這里耗著沒什么用,蕭何又要馬上回去對付曹軍。
可能現(xiàn)在的青龍城,已經(jīng)兵臨城下。
朱小蒙看著蕭何的站在山頭的背影:“蕭何,別忘了把爹的靈位帶來??!”
“嗯···”
蕭何轉(zhuǎn)身,看向這幾位即將分別的佳人,倍感不舍。
“走之前,都親一個??!”
“才不要,這么多人看著!!”柳雪姬轉(zhuǎn)過頭,但還是施展身法,與蕭何短暫的親吻。
蓮欣月來到蕭何身前,兩人十指緊扣:“你帶我離開皇宮的諾做到了,而今,你要來東部見我的諾一定要完成,我會等到你天荒地老!”
“一定會的!!”
妍月冷呵道:“走了,別婆婆媽媽的了??!”
“你不親一下?”蕭何揮手。
“親你個大頭鬼,走了,眾將士列陣,出發(fā)?。 卞麓┥习咨z甲,手持玄霄劍,騎著戰(zhàn)馬踏空而上。
那在山下的將士們,聽見妍月吆喝后,也是齊齊吶喊,凝聚戰(zhàn)意騰空而起。
其余幾人在不舍,也知道要走了,蓮欣月不舍連續(xù)回頭,宋淼淼丟給蕭何一個發(fā)簪:“這是我娘給我的,你拿著它,別忘了想我?。 ?
柳雪姬塞給蕭何一個手帕,手帕上刻著雪花:“這是我自己繡的,以前沒做過這些細(xì)活,不好看請見諒?。 ?
手帕很普通,只是凡間的普通布匹,這雪花并不規(guī)則,甚至不工整,看的出是柳雪姬一針一線縫起來的,沒動用任何法力。
蕭何珍重收好,看著遠(yuǎn)去的柳雪姬,笑了笑。
朱小蒙與柳雪姬坐在一頭戰(zhàn)馬上。
隨著大軍逐漸消失在云端,最后山間空無一人,天色也逐漸變暗了。
蕭何有種沒來由的失落感。
“這就是分別嗎,都這個境界了,依然讓人感慨啊!!”蕭何看著手中的發(fā)簪,手帕,都是她們的心意。
還有脖子上的圍巾,這是朱小蒙留下的。
蕭何沒有在此地多愁善感,腳踏虛空步入空間后,以眨眼數(shù)十里的速度,前往青龍城。
與此同時。
天城皇宮內(nèi)。
李塵玄的閉關(guān)之地,這片區(qū)域已經(jīng)被一座封天大陣隔絕,萬公公一個人守在外面,焦急萬分的看著里面。
嘴里喃喃道:“哎,也不知道皇上是否能夠渡過這一劫了,總指揮使幫忙布置了法陣后,便匆匆離去,我一個人在這兒實在無能為力?。 ?
法陣內(nèi),李塵玄身著黃袍盤坐在內(nèi),周遭的氣息已經(jīng)遠(yuǎn)超問鼎境界,周遭的天地都在與之共鳴,墻面上的綠植都在飛速生長,眨眼枯萎,最后又再次生長。
在李塵玄上空有個九鼎虛影緩緩漂浮,這坐鼎正是總指揮使的手段,布置在此處給李塵玄渡劫用的。
本來這個鼎若是有總指揮使親自掌控更好,可如今這總指揮使不知道忙什么去了,不在這里。
萬公公眼巴巴的看著里面,可以他的境界,什么都看不見,陣內(nèi)已經(jīng)被封閉死了。
就在這時候,遠(yuǎn)處有一隊人馬走了過來,為首的有兩人,赫然是陳沖,還有一位陌生的修士,那人赫然也是問鼎中期。
只見他們到來后,萬公公神色冷冷的看向那位陌生修士:“呂江河?你不是在鎮(zhèn)守北方嗎?為何忽然回到皇宮?”
呂江河乃是呂云飛的叔叔,呂云飛如今還被關(guān)押在鎮(zhèn)魔司內(nèi),始終沒有被放出來。
呂家和鎮(zhèn)魔司之間的矛盾也是日益變大,在天城的鎮(zhèn)魔司人員。
上官虹,冷血,鐵手,追命,無情,都有遭受到更強的暗殺。
甚至鎮(zhèn)魔司其他人都有被暗殺的,好在是蕭何現(xiàn)在越來越恐怖。
呂家也不敢輕易得罪,但仇恨已經(jīng)埋下,兩方勢力幾乎難以化解恩怨了。
可如今,呂江河直接來了皇宮,不守北方,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。
“萬公公,你禍亂朝廷,陷害我呂家忠良,如今證據(jù)確鑿,與我門走一趟吧!!“陳沖拿出太后的令牌,神色倨傲。
“放肆,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?皇上的閉關(guān)之處,我乃皇上的貼身太監(jiān),輪不到太后管轄!”萬公公后幾步,周遭紫氣蔓延,已經(jīng)做好了血拼的準(zhǔn)備。
呂江河冷笑著踏前一步:“早就聽聞萬公公的天罡純陽功獨步天下,今日我倒要好好見識一番!”
可就在這時候,天空飄落下來大把的白色的飛絮,這些飛絮好似死人燒紙后的那些飛灰。
這些飛絮看似柔弱,但掃過這里的時候,萬公公的紫氣頓時沒-->>了聲息,下一刻,萬公公的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蒼老了數(shù)百年,機能下降,想調(diào)用元力有心無力。
“太后?”萬公公扶著墻角,呵斥道。
遠(yuǎn)處,太后緩緩漂浮過來,她沒去看萬公公,而是死死盯著里面閉關(guān)的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