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清與從陳澤風的臉上看出了不行,又開口解釋道:“不是的,主要是不想讓他知道,他知道的話可能會阻止我……”
“那還不好說?”陳澤風覺得這根本不是問題,“等到二階段結(jié)束后再告訴他,五天時間足夠他學了。再不行你時候到了強迫他,有什么能比你的命更重要的?他那樣子應該挺樂意的?!?
“……這是合法的嗎?”嚴清與語塞,原來是這種生米煮成熟飯的方式嗎?
“你情我愿就合法?!标悵娠L道,“還有,治療期間必須待在我身邊,不能私自外出。以便于我觀察情況?!?
“可是我不能24小時待在這里,我必須去訓練?!眹狼迮c有些為難。
“這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,要我治療就必須聽我的話。”陳澤風態(tài)度強硬,不容嚴清與拒絕,頗有一副嚴清與如果拒絕的話就別在他這邊治療的意思。
嚴清與只能暫時住口,既然周懷瑾能讓陳澤風過來這邊說不定還有其他辦法,一直在這治療周淮起肯定也會起疑心,如果他真的不想讓周淮起知道,他就一定會想辦法。
陳澤風又說了幾點注意事項,兩人就暫時告別,治療得秘密進行,陳澤風給了嚴清與一個地址。
“這是哪?”嚴清與看著紙片上的字問道。
“我家,有設備,放心?!标悵娠L起身出門。
嚴清與看了看這張地址,把他夾進了書里面,這就又看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,他閉上眼合上書深吸一口氣,快步走回了病房。
他跟陳澤風討論了有一些時間,但是周淮起還沒回來,不知道周懷瑾是怎么牽制住他的。
嚴清與坐在床上仔仔細細地把治療方案看了一遍。陳澤風非常專業(yè),每一點都寫得很清楚,嚴清與能看得懂。
就是他并非哨兵也非向?qū)?,可能對精神體的問題有所忽視。嚴清與召喚出雪球,雪球懶洋洋地走了幾步,踩了踩被子,又靠著嚴清與趴下。
蒼牙喜歡到處亂跑,但雪球跟他完全相反。平時最喜歡待在精神領域,跟其他人的精神體好像都不一樣,本以為是性格使然,看來還是有問題。
陳澤風的話一直在嚴清與的腦子里揮之不去,他說可能是有人下藥讓自己覺醒未能完成,可誰會那么做?
自己的覺醒年紀很正常,12歲,不早也不遲,還記得覺醒那天是在學校,不止那天,往前半年都在學校,甚至沒有回過嚴家,而且自己也是獨立宿舍,平時吃飯都是營養(yǎng)劑,不然就是食堂,根本沒有人會有機會給自己下藥。
在學校的自己都是獨來獨往,也沒有人靠近過自己……還是因為一時疏忽?
如果真的有給自己下藥的人的話,嚴明哲嚴明勛這兩人嫌疑最大,畢竟最看不得自己覺醒的就是他們兩個。
嚴清與沉思著,手里不自覺地翻開了書。
這本《哨向結(jié)合熱指南108式》其實是本正經(jīng)教科書,起初幾頁是正經(jīng)的生理知識和注意事項,嚴清與看得還算平靜。但很快,內(nèi)容就轉(zhuǎn)向了更為具體的實操。書上的插圖異常清晰,各種姿勢文字描述細致入微。
嚴清與深吸一口氣,自己沒有經(jīng)歷過結(jié)合熱,之前也沒有談過戀愛,更沒有了解這一方面的興趣,對這些事一竅不通。
他強迫自己學習學習里面的知識,可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把周淮起的臉帶入進去。他那雙總是專注地看著自己的眼睛,在那種情形下會是什么樣的?是溫柔得能溺死人,還是會帶著他偶爾顯露的攻擊性?
周淮起的胳膊那么結(jié)實,結(jié)實到能抓著一根樹枝把他穩(wěn)穩(wěn)地抱住,如果……嚴清與面色通紅,手啪地一聲摁在了圖上,不行,自己到底在想什么?也不一定就是他吧?他也不一定愿意……
嚴清與有些心虛,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,咔地一聲他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,身體的本能已經(jīng)快于大腦做出了反應,他一把抓起腿上那本燙手的書,用一個極其別扭的動作,“唰”地一下把它狠狠地,快速地塞進了枕頭底下。
“我……我回來了。”周淮起推開門,又關上,嚴清與驚魂未定,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,迅速躺在床上,可是等了半天也沒看見周淮起。
周淮起剛好站在拐角處,被遮住了,能看見地上的影子,他站在那一動不動。
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:“周淮起?”
“如果……我長得沒有那么好看了,你會嫌棄我嗎?”周淮起的聲音顫巍巍。
“說什么呢?”嚴清與感覺周淮起有些奇怪,“你怎么了站門口不過來?”
“你回答我!”周淮起握緊了拳頭,“你喜歡的是我的顏值嗎?”
“你……毀容了?”嚴清與探頭詢問。
“沒……沒有,就是……”周淮起躊躇了半天沒有說話,嚴清與已經(jīng)靠到了床邊和周淮起對上了視線。
嚴清與看著周淮起那副委屈又崩潰的模樣,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。他努力抿住嘴唇,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點,但顫抖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。還想著為什么周懷瑾能牽制住周淮起那么久,原來是把他拉去理發(fā)了!
“你笑什么!”周淮起更崩潰了,聲音都拔高了幾分,“我就知道很丑!你肯定不喜歡我了,嗚嗚嗚我要走了,不要攔我!”
說著周淮起作勢要奪門而出,嚴清與趕忙開口,忍住笑意,朝他招了招手:“唉,不丑,真的不丑。你過來讓我看看?!?
周淮起磨磨蹭蹭地從拐角處走出來,一只手還遮遮掩掩地擋在額前。他原本張揚的紅發(fā)變成了利落的黑色短發(fā),襯得他的輪廓更加分明。雖然少了些往日的張揚,卻多了幾分沉穩(wěn)的俊朗。
嚴清與仔細打量著他,眼中笑意未減:“其實挺好看的,很適合你?!?
“真的?”周淮起狐疑地看著他,顯然不太相信,“你別騙我?!?
“騙你干什么?”嚴清與伸手輕輕拉下他擋在額前的手,-->>“黑色顯得更精神了,而且……看起來沒那么像不良少年了?!?
周淮起瞪大眼睛:“我什么時候像不良少年了!”
“紅頭發(fā)的時候?!眹狼迮c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,“尤其是你打架的時候,有點?!?
周淮起本來還有點難過的憤怒,但看著嚴清與眼中藏不住的笑意,又泄了氣:“我哥硬拉著我去染的,我就知道他這樣喊我準沒好事!”
“他為什么要你染頭發(fā)?”嚴清與好奇,其實紅頭發(fā)的周淮起看久了,忽然變成黑頭發(fā)還讓人感覺有點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