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誰在說話?眼前好像又浮現(xiàn)出了嚴清與的臉,他沒說話,轉(zhuǎn)頭就走,無論怎么伸手都拉不住。
“夠了鑠耳!”何教官厲聲制止:“周淮起沒有通過的原因是能力太強,沒有固定的匹配度高的向?qū)芊€(wěn)定幫他疏導(dǎo),參與戰(zhàn)斗會有一定的危險性,中樞塔考慮利弊才把他卡在通過外的,你在胡說什么?”
何教官想把兩人拉開,猛的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居然沒辦法掰開周淮起的手,心里一驚,他到底強到什么地步了?
“咔嚓?!敝芑雌鹬苯有读髓p耳的下巴,全場瞬間安靜,就連何教官也沒反應(yīng)過來,呆滯地看著發(fā)生的一切。
鑠耳痛得臉色慘白,卻發(fā)不出完整的聲音,只能驚恐地看著周淮起。
周淮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神陰鷙:“我警告過你了?!?
他抬手又是一拳。
“周淮起!住手!”
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周淮起的拳頭硬生生停在半空。他回頭,看到嚴清與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站在了他的身后,蒼牙跟在他腳邊狂吠。
嚴清與的臉色很冷:“你想把他打死嗎?”
周淮起抿了抿唇,緩緩松開鑠耳,丟垃圾一般把他摔到一邊:“他嘴賤?!?
嚴清與走過來,蹲下檢查了一下鑠耳的傷勢,皺眉:“下巴脫臼,肋骨可能也有損傷?!?
他抬頭看向周淮起:“你下手太重了?!?
周淮起別過臉,語氣生硬:“他活該?!?
嚴清與嘆了口氣,伸手按住鑠耳的下巴,似乎在認真觀察他受傷的情況,動作十分輕柔。
“忍一忍,有點疼。”嚴清與的手指精準地找到了鑠耳最痛的地方。
鑠耳疼的一頭大汗,感覺看到了天使。
嚴清與手指輕輕一扣。
“啊——!”鑠耳發(fā)出一聲慘烈的嚎叫,整張臉都扭曲了。
嚴清與面不改色:“忍一下,馬上好。”
說著,他故意又錯開一點位置,鑠耳痛得眼淚都飆了出來,渾身發(fā)抖。
周淮起站在一旁,微微挑眉,他清楚自己下手的分寸,絕對不至于痛成這樣。他目光落在嚴清與修長的手指上,似乎在微微用力。
原來如此。
周淮起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,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好了?!眹狼迮c松開手,聲音平靜,“下次說話前記得過腦子。”
鑠耳捂著下巴,驚恐地看著這個看似溫和的向?qū)?,坐在在草地上,腿蹬著往后縮了縮。
嚴清與站起身,轉(zhuǎn)向周淮起:“道歉?!?
周淮起假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:“你讓我給他道歉?”
嚴清與平靜地看著他:“你打傷了他,應(yīng)該道歉?!?
周淮起這次沒有反駁,在眾人驚訝的目光里,走到鑠耳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:“對不起?!薄瓫]把你打死。
語氣誠懇得仿佛剛才差點把人打死的是另一個人。
鑠耳:“……”
雖然話沒說出口,但鑠耳能從周淮起那要殺死人的眼神里看出來。比周淮起更可怕的是他旁邊那個向?qū)А?
向?qū)г诒砻嫔虾蜕茰厝?,實際眼神里一點溫度都沒有。
何教官擦了擦額頭的汗:“好了好了,這事就到此為止。鑠耳,你去醫(yī)療室做個檢查;周淮起,你……那么多人都看見了,你動手打人也不對,跟我來辦……”
“讓他做個檢討吧,兩個人都有錯?!眹狼迮c打斷了他的話。
何教官頓了頓,瞬間明白了嚴清與的做法:“好,既然兩個人都有錯,那各自寫一份檢討交過來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。你們都還看著干什么?不訓(xùn)練了?”
見何教官要發(fā)飆,人群作鳥獸散。
周淮起也是個聰明人,嚴清與主動提出要兩人寫檢討,何教官就沒有再追究下去,他這樣做一定有什么道理。
嚴清與轉(zhuǎn)身要繼續(xù)走回樹下坐著,走到周圍沒人的位置被被周淮起一把拉住手腕。
“嚴醫(yī)生,”周淮起湊近他耳邊,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,“你剛才的手法,很專業(yè)啊?!?
嚴清與面不改色:“正規(guī)正骨操作”
周淮起低笑:“我喜歡?!?
嚴清與耳尖微紅,甩開他的手:“......去寫檢討?!?
看著嚴清與離開的背影,周淮起心情大好,甚至對何教官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何教官:“.....你被什么附體了?”
蒼牙踩到操場上的草上,似乎被釋放了天性,撒歡地跑,目睹了全程了潔故喃喃道:“你家主人和向?qū)д媸且粋€比一個可怕?!?
不需要周淮起再多什么,他心里對嚴清與那股心思也全被掐斷了。
蒼牙玩累了看了看正在訓(xùn)練的周淮起又看了看坐在樹下拿著光腦看資料的嚴清與,果斷地朝著嚴清與跑去,尾巴晃得起飛。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就朝著他身上撲了上去。
“唉!”雖然狗小,但嚴清與還是差點被撲得往后仰,黑色的爪子在他衣服上留下來一道明顯的痕跡。
嚴清與抓著狗爪把狗提起來,拖著他的屁股,一人一大眼瞪小眼。
“嗚嗚。”小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嚴清與,許久,嚴清與嘆了口氣,無奈地揉了揉蒼牙的腦袋,任由它在自己懷里拱來拱去。嚴清與抬頭望向訓(xùn)練場,正好對上遠處周淮起的目光。紅發(fā)哨兵站在陽光下,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