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世凱當(dāng)然知道母親回家是要收回房子,但這件事是他間接造成的,畢竟是他把母親鬧騰走,然后他也沒有回去找母親回家,天天住招待所,誰家也住不起。
看著許家生一臉驚慌失措和擔(dān)憂的樣子,許世凱怎么都說不出實話,他胡亂安慰了堂弟兩句,就匆忙回家了。
回去的路上,許世凱腦子里反復(fù)閃過堂弟那可憐的模樣,他差點沒忍住去招待所接母親回家,但一想到要跟母親低頭認(rèn)錯,他就心里煩。
而許家生在許世凱走后,露出一臉猙獰狠厲,二嬸要回家?好端端的回什么家?回家是什么意思?
回家就是要房子的意思!
想要房子?沒門!
許家生渾身陡然生出一股陰鷙之情,猙獰著一張臉回了家,就連路上跟他打招呼的工友,他都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“這小許怎么回事,跟他打招呼也不吭聲?!?
“快走吧,你看他那臉色,跟別人欠了他五百萬似的?!?
“切,要不是遇上腦子不好的親戚,把工作讓給了他,他一個農(nóng)村人,根本別想當(dāng)工人。”
一群人議論著許家生,腳步輕快的朝家里走去,下班是最快樂的時候。
許世凱心里感覺對許家生過意不去,晚上吃著蛋炒飯,喝了三杯白酒,直接把自己喝醉了,跟朱秀蘭在房子里扯皮鬧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