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大叔看了他們兩個一眼,瞬間警惕了起來:“你們是哪個?為啥有這兩姐妹的照片,打聽她們干什么?”
薛良和汪學(xué)之對視一眼,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謹(jǐn)慎。
可得小心的說,不然把這大叔嚇跑了,他們真就哭都沒地方哭了。
汪學(xué)之一笑,“是這樣的大叔,我們是京城來的,在報社工作的記者,來咱這拍些照片,回去寫篇文章在報紙上發(fā)表。這張照片就是其中一張,但咱沒來得及問照片上的姑娘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,上報紙的時候不好寫。大叔你要是知道就跟我們說說唄!”
羊大叔一聽是上報紙的,可把他驚了一下。
瞪著一雙和小羊羔差不多的眼睛,看著他確定:“上報紙?你是說咱村里的知青要上報紙?”
薛良也點頭:“對呀!不過我們還不知道這兩個姑娘叫什么?哪個村子的,大叔你給我們說說唄!資料不全的話是沒法上報紙的?!?
羊大叔一聽那還得了,馬上指著上面的兩個人:“這個是姐姐,叫林凝。這個是妹妹叫林柔。是南城來的知青,我們村叫大劉村”
說的那叫一個仔細(xì),完全是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說了,包括倆孩子家底殷實,一來就自己租房子住。
干活麻利能吃苦,一掙就是滿工分。
還有他們村子有多么多么好,村里民風(fēng)淳樸,村民們團(tuán)結(jié)友愛。
還有他的小羊,他們村的棉花,玉米哪哪都好。
夸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,薛良和汪學(xué)之都聽不下去了他還在說。
說了一路,知道他們到站了,要下車了,羊大叔還在口若懸河,唾沫橫飛。
薛良真的受不了了,直接站起來說了句:“好了好了,大叔我們都知道了。到站了,我們該下車了。”
羊大叔還不讓他們走,看著他們:“我在說最后一句?!?
汪學(xué)之看著他:“您說?!?
羊大叔:“這照片上報紙后,能給咱們村寄一份嗎?”
汪學(xué)之和薛良都愣了一下,沒想到他最后一句要說的是這?
汪學(xué)之點點頭:“可以,我會往大劉村寄一份的?!?
羊大叔高興了,但還是舍不得放手,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京城的人,第一次看見寫報紙的記者。
猶豫了又猶豫,他還是努努力的開口:“那個,你們也能給我拍個照片,讓我也上回報紙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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