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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山,悠悠晨鐘依然響徹群山,如多年前一樣,往來的游客絡(luò)繹不絕,人們燒香祈福,許愿還愿,三茅真君依舊坐鎮(zhèn)大殿中,領(lǐng)受著香火供奉。(.kxs7.)
可是,這里卻不是原先的茅山宗了!
茅山,只是茅山,一處著名的旅游景點!
沒有熟悉的面孔,沒有看到一名茅山弟子,葉凡心頭,空蕩蕩一片。他們?nèi)ツ睦锪??這是多少年以后的茅山?還是原先那個世界里那座茅山嗎?
他從時間大河中回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落腳之處,已物是人非。
“靈墟峰!”他心生一念,一步瞬移到靈墟峰頂,但這里早已人去洞空,沒有一個人影,當年關(guān)押龍千秋的地方,也只剩下一堆碎石,雜草叢生。
時間,究竟過去了多少年?
再轉(zhuǎn)身,他出現(xiàn)在廣場上,神識如大幕擴散,落在游客們的手機上!
一霎那間,葉凡的臉色蒼白了許多。
十年!距離那一天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十年!
十年足夠發(fā)生很多事,生老病死,天災**……十年,這個世界已經(jīng)面目全非!
茅山宗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,整個門派都沒了!
師父們?nèi)ツ睦锪??大師兄和小師妹又在何處?如果他們已?jīng)隕落,那楊碧徽他們呢?
抱樸峰下的萬丈深淵里,葉凡找到了世界之石,十年來,它仍靜靜躺在谷底,等待主人到來。
他想到了星海,他必須先回一趟星海,看看還有哪些人在。
四海社團的總舵,仍然在星海最繁華的那條街區(qū)屹立,這讓葉凡稍稍松了口氣。
總舵里面,一處會議室中,龍?zhí)鞁烧鞒终匍_社團大會,為下個月即將到來的世界黑幫大會安排人手。(.kxs7.)
列席會議的人都是四海社團全球各地區(qū)的負責人,為了己方的利益,爭執(zhí)不下,吵翻了天。只要能爭取到參加名額,在那場大會上露臉,或是有所建樹,將來他們那一地區(qū)的聲望就會水漲船高,在總舵中擁有更多話語權(quán),甚至在未來參與競爭總舵主都有可能。
“會長,我們北美分舵人數(shù)位列全球第四位,為什么只有一個名額?”一名梳著大背頭,戴墨鏡的中年男人叼著雪茄,神色間很是囂張跋扈。
龍?zhí)鞁衫淅浯鸬溃骸榜R勝立,海外地區(qū)分舵最多只給一個名額,其他人可以接受,你不能接受?”
“其他人?其他人是敢怒不敢吧?會長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大哥大姐主政的時代了,社團這么大,要講原則,要投票的!你們說對不對?”馬勝立攤開手,蹺起腿,一副怪腔怪調(diào)的模樣。
“對啊對啊,會長,如果投票選擇,我想是最公平的方案,總不能由一兩個人說了算,咱們的兄弟幫會,檀香山的洪門總舵主可是很**理的?!绷硪晃簧泶┨蒲b的精瘦男子,也站在了馬勝立一邊,向龍?zhí)鞁杀茖m,此人是歐洲分舵的舵主曹宏坤。
“放肆!拿洪門與四海比較,你安的什么心?”一身黑衣的百里沁霜寒聲質(zhì)問:“你們聯(lián)起手來,是想要造反嗎?”
曹宏坤哈哈大笑:“百里舵主,你要是這么說,那就算是吧!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?”
“曹宏坤你膽敢!”百里沁霜大怒,這些人越來越過分了,在會長面前,他們太肆意妄為了,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!事實上,自從十年前沈佳瑤將會長之位禪讓給龍?zhí)鞁?,帶著屠蘇等人消失在人們視野中,下落不明之后,四海社團內(nèi)部已經(jīng)謠四起,人心難聚,早已是一盤散沙了。
這其中,不乏有山口組的影子,有世界其他黑幫社團的暗中策劃,他們的目的很簡單,瓦解四海,瓦解這個當今世界最大的華人團體,分而蠶食之。(.kxs7.)
若不是有幾位元老支撐,龍?zhí)鞁煽峙略缇捅蝗税岛?,趕下會長的位子了。沒有絕對的武力壓制和威懾,她的個人能力再強,也只能盡力維系這個局面不倒。
如今,將近十年過去了,局面仍然沒有改觀,反而更加嚴峻。
今天這件事情,對不少人來說,已經(jīng)司空見慣了。
“哎呦,我他娘的嚇死了,百里沁霜……”曹宏坤擺出夸張的臉色,朝馬勝立擠眉弄眼,“小馬哥,你怕不怕?我這心臟跳得好快??!”
“還不夠快!你應(yīng)該試試每秒鐘一百下的滋味!”一道冷酷的男人聲音在會議室中響起,曹宏坤正要破口大罵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在一秒鐘之內(nèi)變得無比詭異!
沒有人說話,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轉(zhuǎn)到了一個方向,盯著那個站在落地窗前的男子,有人驚慌失色,有人笑容凝固,還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完全呆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