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嚴(yán)重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好不了,前提還是要用最好的金瘡藥。
宋老夫人更生氣了,不光罵裴清珂和鄭欽,連帶著這些郎中也都被她罵的狗血淋頭。
這一刻,宋庭舟對裴清珂的恨意達到了巔峰,但他再恨也不得不忍著。
誰讓裴清珂背后有鄭欽撐腰呢。
那可是皇上特封的攝政王,連皇帝都對他十分尊重客氣,就更別說底下的臣子了。
所以宋庭舟也只能在家里發(fā)發(fā)牢騷罷了,可他還是不愿意放棄。
一封和離書就把他打發(fā)了,哪有那么簡單?
裴家這塊肥肉讓誰啃不是啃,憑什么不能宋家來啃?
更何況這塊肥肉本來就已經(jīng)送到他們宋家人的嘴邊了,只不過自己一時不小心,才讓裴清珂從他手心中溜走罷了。
既然有第一次,就一定有第二次,等養(yǎng)好傷后,他一定要想辦法把裴清珂再騙回來。
但宋庭舟沒想到的是機會不等人。
接下來幾天裴清珂幾乎每天都掰著手指頭數(shù)生產(chǎn)的日子,產(chǎn)婆也都安排好了,所有人嚴(yán)陣以待。
裴清珂整天沉浸在喜悅中,鄭欽也經(jīng)常來看她。
從前裴清珂是宋夫人,他不得不和裴清珂保持距離,可現(xiàn)在裴清珂已恢復(fù)自由身。
再加上鄭欽是攝政王,裴清珂的父親又在朝為官,他到裴家來是完全說得通的。
裴清珂雖然覺得這樣不妥帖,但也不好多說。
什么腿長在鄭欽身上,難道還能不讓他來嗎?
裴清珂心中很亂。
鄭欽不是每次來都能撞上裴清珂和他說話的,三次里僅有一次。
她很克制自己,盡量不傳出謠來。
畢竟自己才剛剛和離,這時候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分明是落人話柄。
可就算裴清珂再小心,裴青云心中也不舒服。
他知道女人的名聲有多重要,尤其是像裴清珂這種已經(jīng)和離的女人,名聲就顯得更加重要了。
鄭欽三番五次的往裴家跑,簡直把這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府邸。
他是隨心所欲了,萬一給裴清珂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可就不好了。
可裴青云又不知道該怎么委婉的勸說。
他只是臣子,鄭欽卻是皇室血脈,還有他就算勸了鄭欽也未必肯聽。
這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,消息終于傳到了宋庭舟耳中。
一聽鄭欽幾乎每天都去找裴清珂,宋庭舟幾乎氣的發(fā)瘋。
他感覺自己心里有股酸味兒瘋狂上涌,沖昏了頭腦,讓他難以招架,整個人都頭腦發(fā)熱,昏昏沉沉的。
這是吃醋的感覺,但他現(xiàn)在才吃醋實在太晚了。
裴清珂,沒想到你這么早就紅杏出墻了。
宋庭舟回憶從前的事,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說是裴清珂跟自己和離后才和鄭欽勾搭在一起的,這短短幾天功夫,倆人的關(guān)系怎么可能熟得這么快?
除非在裴清珂跟自己和離之前,她就已經(jīng)和鄭欽有一腿了,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。
這不是紅杏出墻是什么?
宋庭舟這幾天傷勢已經(jīng)好多了,但說話還是有點不利索。
他氣的在書房里走來走去,來回轉(zhuǎn)了半圈,突然停下腳步。
“來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