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過去了,裴清珂已徹底顯懷,裴家也多次來送信想讓裴清珂回娘家養(yǎng)胎。
宋庭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瞞住了自己不能人道的消息,沒在京城引起大面積的議論。
他格外看中裴清珂這一胎,前前后后請了好幾個郎中來把脈,想知道是男是女。
但幾乎每個郎中都說裴清珂懷的是女胎。
郎中每說一次,宋庭舟心中就破防一次,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宋家這一脈要斷后了。
女孩不能傳承將香火,長大后終歸要嫁出去的,宋庭舟后繼無人,就只能指望宋無。
可宋無生的孩子和宋庭舟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
他本就壓了宋庭舟一頭,將來有了男丁那豈不是更要騎在他頭上拉屎了?
面對宋庭舟發(fā)瘋的樣子,裴清珂倒無所謂,重活一世,她當然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。
眼看已經(jīng)孕六月了,她什么都不需要做,只等孩子平安降生就好。
裴家生怕宋庭舟會對裴清珂不利,下了最后的命令,讓裴清珂三天之內(nèi)必須回娘家來。
裴清珂本來是同意的,卻在第二天突然改變了主意。
因為水芳月懷孕了,這個消息無疑給了宋庭舟希望,他高興的差點暈過去,不停地謝天謝地。
甚至還親自去了宋家祠堂一下,感謝列祖列宗。更求列祖列宗保佑水芳月肚子里一定是男孩。
他是高興了,裴清珂也樂得直不起腰,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上趕著做別人的爹呢,真是有趣。
水芳月這一懷孕可金貴了,本來宋家家底就很薄,但她不管,每次想吃什么就拿肚子里的孩子說事兒。
宋庭舟也很給面子,鮑參翅肚像流水一樣給水芳月送去。
又過去短短一個月,水芳月還沒顯懷,人到先圓潤了不少。
裴清珂已經(jīng)懷孕七個月,行動越發(fā)不方便,但她就是不回裴家,因為她要親眼看到水芳月自食惡果,好戲還在后頭呢!
傍晚時分,裴清珂吃了晚飯到門外遛彎,正準備回去時,就瞟見水芳月身邊的貼身侍女小翠,鬼鬼祟祟的從后門方向過來。
她像做賊似的,一路東張西望,生怕被人瞧見,快步回了水月軒。
沉香也瞧見了,眉頭緊皺,“小姐,小翠一看就有問題,奴婢派人去查查吧?”
“不用?!?
裴清珂抬手制止,“如今和水芳月有關(guān)系的也就是趙書勇了,看小翠剛才那樣子分明是在替趙書勇傳話?!?
“沉香,你派人到后門附近去瞧瞧,一定能找到趙書勇?!?
沉香領(lǐng)命去做,不到一刻鐘就回來了。
“小姐,您簡直神了!奴婢剛出門就見趙書勇在拐角處站著,好像在等什么人,應該就是小翠了?!?
“但奴婢也很好奇,趙書勇這時候過來干嘛?”
裴清珂正給孩子做肚兜呢,輕輕一笑,“還能做什么?當然是來要錢的了?!?
三天前裴清珂給自己父親送了封信,讓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必須引誘趙書勇繼續(xù)去賭場賭博,輸?shù)脑蕉嘣胶谩?
對于趙書勇這樣的賭徒來說,讓他放心大膽的去賭博,就等同把老鼠扔進了米缸,簡直樂不思蜀。
但逢賭必輸,這才三天功夫,趙書勇就把自己身上的錢輸了個精光,不得不來找水芳月救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