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婆婆消耗了精力,就不會整天找茬變著法兒的磋磨她。
將來她家也會像徐家一樣和諧,日子會越來越有盼頭!
盛安接收到苗丫兒的想法,胳膊肘捅了捅一旁同樣看戲的徐瑾年:“苗姐太有悟性了,孺子可教。”
徐瑾年何等的聰明,瞬間明白了媳婦話里隱藏的意思:“是你給苗嫂子支的招?”
這是不是太損了?
“瞎說什么呢,我這么善良大度的人,怎么可能教唆別人干這種事!”
盛安不滿地瞪了男人一眼,覺得他在質(zhì)疑自己的人品:“有壓迫就會有反抗,苗姐是自己覺醒的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
就是苗姐覺醒得比她想象中要快,她還以為要等很久,苗姐才會有所改變呢。
恐怕是苗姐被孫婆子欺壓的太久了,長期的心里壓抑已經(jīng)到達(dá)極限,才會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(zhuǎn)變。
想想也是,苗姐都有了跳河輕生的念頭,還有什么是死都想不開的?
與其自己在壓抑中變態(tài),還不如掀桌創(chuàng)死所有人。
徐瑾年沒有拆穿盛安的謊,輕笑著附和她的話:“安安說的沒錯,有壓迫就會有反抗,苗嫂子做什么都不過分。”
盛安對他的反應(yīng)很滿意:“就是,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,被壓迫了憑什么要忍著?!?
徐瑾年深深地看著妻子,再次發(fā)現(xiàn)她與其他女子的不同來。
院中的鬧劇,終是在街坊鄰居們的齊心協(xié)力下結(jié)束。
孫婆子被兩位熱心大嬸押回房間,忍著嫌棄幫忙將她摁在盆里刷了三遍,才將身上難聞的屎味清洗干凈。
孫婆子兩眼發(fā)直,不說話也不反抗,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死了一般。
送兩位大嬸離開,苗丫兒轉(zhuǎn)身時,就對上孫婆子怨毒的目光。
她的身子下意識瑟縮,又突然挺直脊背,目光不躲不閃的直視孫婆子:“娘,我已經(jīng)學(xué)會如何做一個好媳婦,以后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?!?
有盛妹子這個現(xiàn)成的夫子,只要向盛妹子學(xué)習(xí),她就能管好這個家。
婆婆不聽話沒關(guān)系,既然街坊鄰居們都站在她這邊,說明她教導(dǎo)婆婆的方式?jīng)]有問題。
至于夫君,家里的菜刀斧子都有,等天亮她就好好磨一磨。
盛安一回到家,立馬將孫家發(fā)生的事,繪聲繪色的對沒有過去看熱鬧的三位長輩說了一遍。
三人聽得目瞪口呆,實在無法想象孫婆子內(nèi)心有多崩潰。
盛奶奶好奇道:“這件事到底是孫婆子陷害兒媳婦,還是那兒媳婦真這么做了?”
盛安睜著眼睛說瞎話:“當(dāng)然是孫婆子陷害苗姐,像苗姐這樣公認(rèn)的老實媳婦,哪能干得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!”
盛奶奶碰到過苗丫兒幾次,又得到過苗丫兒的幫助,心里對苗丫兒很有好感,聽孫女這么說也覺得苗丫兒無辜:
“孫家那個叼婆子真是越來越叼了,但凡換個厲害點的兒媳婦,怕是墳頭的草都幾尺高了。”
盛安深以為然:“誰說不是呢,婆媳矛盾難以避免,可像孫婆子這樣的,哪天真被兒媳婦攮死了,也沒幾個人會同情?!?
盛奶奶覺得這話不妥,飛快地看了徐成林一眼,悄悄扯了扯孫女的袖子:“到底是婆婆,沒有兒媳婦會這么干。”
這傻孩子,自己就是做兒媳的,在公爹面前說這種話,也不怕人家有想法。
盛安笑瞇瞇地看向徐成林:“我爹跟孫婆子不一樣,他老人家把我當(dāng)閨女疼,我也打心眼里把爹當(dāng)作我的親生父親孝敬?!?
徐成林感動得不行:“安安能做我的兒媳婦,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!”
安安多好的孩子啊,之前他臥病在床啥也干不了,她從來沒有嫌棄,每天還做好吃的讓他開胃。
他的病之所以能好,多虧安安做的好飯食,不然這副身子喝藥都能喝垮了。
“哈哈哈,不是我老頭子吹,安安就是個哪哪都好的孩子。她能嫁到你們徐家做媳婦,也是她的福氣!”
聽到孫女被親家公夸,盛爺爺高興得不行,忍不住也夸了孫女,又捧了親家一通。
“都是你們二老教的好?!?
徐成林喜笑顏開的夸回去,對盛家二老也佩服的很。
屋子里和樂融融,說了好一會兒話大家才回房重新躺下。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孫家變得更加熱鬧。
街坊四鄰能天天聽到孫婆子的尖叫怒罵聲,還有孫有志的咆哮聲,大家都擔(dān)心孫家會鬧出命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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