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她憤憤道:“那幾個該砍頭的東西,竟敢大白天的搶劫傷人,哪天抓到非要打殘他們的四肢不可!”
張屠夫拍了拍媳婦的肩膀,提醒她不要太激動,隨后對盛安說道:“南市這一片的混子我都熟,明天我找他們幫忙打聽一下?!?
張家祖祖輩輩都是殺豬匠,免不了跟三教九流打交道。
能占領南市這片的豬肉市場,信譽和口碑固然是主要原因,能避開來自競爭對手的打壓,全靠張家路子野。
“謝謝小姑父,讓您費心了?!?
盛安對這位小姑父十分感激,說到底是奶奶受傷,和張家關系不大,小姑父大可以不作聲,誰都挑不出理來。
如今小姑父肯主動相幫,其中肯定要消耗不小的人情。
“自家人就不說見外的話?!?
徐翠蓮替丈夫擺擺手,讓盛安不要放在心上:“這段時間你們都小心些,特別是安安,你一個婦道人家,稍有不慎就容易招來閑碎語?!?
盛安領了小姑的好意:“我會小心的,不會一個人去外面晃悠。”
徐翠蓮和張屠夫去客房看望盛奶奶,安慰鼓勵了盛奶奶一番才離開。
夫妻倆前腳剛走,徐瑾年就回來了。
看著他額頭上熱出來的汗,盛安遞上半濕的帕子。
徐瑾年一邊擦一邊對說明情況:“我找了一些認識的朋友幫忙打聽,過幾日應該就會有消息?!?
盛安有些好奇:“是什么朋友?既然讓人家?guī)兔Γ蹅兪遣皇堑谜埖郊依镎写欢???
來到這里一個月,這個男人的親朋好友,她只跟小姑一家打交道,其他親戚或是朋友,別說見面,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。
徐瑾年看了媳婦一眼,神色不變地回道:“他們性子內(nèi)向,見到女子會害羞。等事情有結(jié)果,我自會招待他們,安安不必費心?!?
那些人個個匪氣重,且葷素不急嘴巴沒把門,叫到家里嚇壞安安怎么辦?
盛安不知道徐瑾年的顧慮,還以為真如他所說的那般,便不再多讓他自己安排,將小姑夫妻倆來過家里的事說了一遍。
徐瑾年點點頭:“小姑父人脈廣,他愿意幫忙,想來很快就會有好消息?!?
盛安聽得很羨慕:“你和小姑父真厲害,竟然有那樣的人脈?!?
不像她,自出事后,都想不出找誰幫忙。
還是丁老爺仗義主動攬活兒,她才沒有懷疑自己是個廢物。
想到這里,盛安狐疑地盯著面前俊美秀雅的男人:“你一個讀書人,還是個即將考秀才的讀書人,怎么會跟那些地頭蛇認識?”
而且人家愿意提供幫助,說明二者之間交情可能不一般。
徐瑾年卻罕見的打起馬虎眼:“巧合罷了,他們欠我和爹的人情,這次正好還上?!?
盛安將信將疑,見他沒有細說的意思,便識趣地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:“行吧,能把罪魁禍首揪出來就好?!?
三股勢力齊上陣,便是尋找一顆螺絲釘也不是難事,更何況是四個滿街流竄的大活人。
僅僅兩天時間,佟寶根一伙四人就被揪出來,一個個當場被打的半死,斷手斷腳是基本。
青州碼頭一間空曠的倉庫里,哭叫聲、呼痛聲、求饒聲不絕于耳。
鼻青臉腫、猶如死狗的佟寶根艱難地抬起頭,看著高高坐在主位上的絡腮大胡子,他的眼里盛滿恐懼:“你、你們無故傷人,還有沒有王法!”
他一個鄉(xiāng)間小混混,最多偷幾只雞解饞,何時得罪了這樣的大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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