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瘦瘦小小的一個人,力氣也沒有多大,起早貪黑的擺攤忙活,他怎能不擔(dān)心。
“是、是這樣么……”
盛安吶吶地看著不似作偽的男人,突然意識到自己受柳花枝的影響,心里已經(jīng)對他生出了成見。
“為夫不反對你擺攤,只是希望這件事先放一放,先養(yǎng)好自己的身體再說?!?
徐瑾年暗暗嘆了口氣,修長的手輕輕放在盛安的頭頂,在毛茸茸的頭上揉了揉:
“你我成親不過三日,你對我心存保留是應(yīng)該的,若是相處久了,你依然無法信任我,那便是我做的不夠好,我希望你能指出來,給我改正的機(jī)會?!?
而不是默默積蓄不滿,在心里徹底將他舍去,半點位置也不給他留。
盛安心尖一顫,汗流浹背。
他知道了!
好敏銳的感知力!
盛安避開男人的目光,胡亂地點了點頭:“這次是我錯怪你了,你不要放在心上?!?
徐瑾年笑了笑,眸子一片溫潤:“嗯,我不會?!?
夫妻之間理應(yīng)互相包容,他怎會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。
只盼著娘子能夠記住他說的話。
兩人到家時,太陽徹底落山了。
徐成林已經(jīng)吃過徐小姑送來的晚飯,看到小兩口回來,關(guān)切的詢問起盛家二老。
得知老兩口身體健康,每日都會下地干活,他一時羨慕一時擔(dān)憂。
待盛安去廚房燒洗澡水,徐成林低聲教導(dǎo)兒子:
“二老瞧著身子骨硬朗,只是到底年紀(jì)大了,能種幾年田地不好說。他們就你媳婦一個后人,養(yǎng)老這事兒怕是要落在你們小兩口頭上,你心里不要有想法?!?
徐成林也心疼兒子養(yǎng)老負(fù)擔(dān)重,可是娶了人家的孫女,該擔(dān)起的責(zé)任就得擔(dān)起來,否則成什么人了。
“爹放心,兒子會奉養(yǎng)二老。”
徐瑾年對父親的話絲毫不意外,從小他就以父親為榜樣,為人處世亦向父親看齊。
徐成林很欣慰,又笑著囑咐兒子:“以后有空就多陪你媳婦回娘家看望二老,左右離得不遠(yuǎn),來回也方便?!?
父子倆說了會兒話,洗澡水就燒好了。
洗漱后,盛安回房間休息,徐瑾年來到書房繼續(xù)抄書。
兩個時辰后,他吹滅燭火,輕手輕腳回到房間。
房間里一片黑暗,徐瑾年僅能看到床上一團(tuán)模糊的黑影。
他脫下鞋子小心上床,手卻觸碰到一片柔軟,當(dāng)即像是被火燎到似的收回手。
“唔……”
睡夢中的盛安,覺得有人在抓自己的屁股,她不滿地哼哼兩人,翻個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,頭和腳形成對角霸占整張床。
黑暗中,響起一道無奈的嘆息。
這一晚,徐瑾年不知自己是怎么睡著的,第二天醒來時,一陣腰酸背痛。
盛安毫無所覺,聽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,她迷迷糊糊睜開眼,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大床中央,輕薄的被子將她裹成大號蠶蛹。
后知后覺自己睡相差,影響到了徐瑾年的睡眠,盛安欲蓋彌彰的解釋道:
“我還在長身體,所以睡相不太好?!?
想了想,盛安真心實意地提議道:“要不以后我睡客房吧,這樣不會打擾你休息,讓你更有精力念書學(xué)習(xí)?!?
天天有個大美男睡在旁邊,她真不敢保證自己能把持住。
雖然把持不住也沒什么,但是總覺得差點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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