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原主沒有上當(dāng),沒有如柳花枝預(yù)想的那樣,養(yǎng)成自卑怯懦的性子。
記憶里的種種浮上心頭,盛安覺得自己剛才下手輕了,就該把柳花枝那女人打的滿地找牙才對!
“別氣,這種人不值得?!?
徐瑾年垂眸安撫炸毛的妻子,對柳花枝詛咒妻子一尸兩命的話耿耿于懷。
“我沒有生氣,下次再撞到我手上,我一定讓她后悔招惹我?!?
盛安巴不得柳花枝繼續(xù)作妖,這樣她才有借口揍人,不對,是揍畜生。
不過……
柳花枝有古怪!
一個覬覦別人的未婚夫,并在大喜之日,試圖頂替新娘子上喜轎的女人,剛才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,竟然沒有多看一眼。
以柳花枝的行事作風(fēng),不可能輕易放棄,只會想方設(shè)法往徐瑾年跟前湊,博取徐瑾年的心,繼而登堂入室。
還有剛才柳花枝說話的語氣太過篤定,不像是惡意詛咒,更像她一定會被休棄,落得一尸兩命的下場。
思及此,盛安隱隱感覺到不妙,看向徐瑾年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。
“娘子為何如此看我?”
徐瑾年捕捉到妻子的異樣,握住她打人的手掌揉了揉:“是怪為夫沒有幫你?”
盛安搖了搖頭,抽回自己的手:“我又不是打不過,哪用得著你動手?!?
這家伙長得濃眉大眼,不像是做陳世美的料。
不確定,再看看。
看著空空如也的手,掌心殘留著余溫,徐瑾年抿了抿唇,眸地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郁悶,心里對柳花枝充滿厭惡。
盛家位于村子的中央,一路走過去,盛安遇到好些村民。
對上一張張可愛的笑臉,盛安“叔叔伯伯大娘嬸子”的一通喊,時不時停下寒暄兩句。
短短兩三百米的路程,愣是走了七八分鐘才到盛家門口。
早有小孩子跑到盛家,告知盛家老兩口盛安進(jìn)村的消息。
盛安拐過一個屋角,就看到立在院子門口張望的兩位身形佝僂、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的銀發(fā)老人。
“爺、奶!”
盛安下意識喊出聲,親切孺慕的語氣,仿佛她就是被他們撫養(yǎng)長大的親孫女。
短暫的愣怔過后,盛安不去想這股洶涌的親切感從何而來,撇下身側(cè)的男人沖向迎上來的兩位老人。
“回來了回來了,安安回來了!”
盛奶奶摟住撲進(jìn)懷里的孫女,粗糙的大手一下又一下?lián)崦O女的臉,布滿皺紋的臉上溢滿了對孫女的慈愛。
盛爺爺笑呵呵的看著一老一小,臉上的神情與盛奶奶如出一轍。
“孫婿見過爺爺奶奶?!?
徐瑾年放下裝有肉條和點(diǎn)心的籃子,向盛爺爺盛奶奶躬身行禮。
“快起來快起來,都是一家人,不必多禮?!?
盛爺爺親手扶起孫女婿,臉上的笑容愈發(fā)歡喜,對眼前的孫女婿越看越滿意。
長得好,會念書,為人謙遜知禮,這樣的孫女婿沒人不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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