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眸光瞬間就變得犀利起來:“對對方的了解?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?”
一不小心,就被皇帝抓到把柄了。
靜初只能老老實實地道:“不確定,但的確有懷疑的對象?!?
至于這個對象是誰,靜初不用說,皇帝自己也猜到了幾分。
“那你再猜一猜,對方這樣做,目的是什么?”
“目的有二,其一除夕夜刺殺乃是計中計,對方既能讓我們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到南宮碩的身上,又能趁著池宴清離開上京,勢單力孤的時候,刺殺他。
其二,禍水東引,讓我們?nèi)颊J(rèn)為,對方的兵器與兵力的確是藏身于冀州青龍會,讓青龍會成為替罪羊。而幕后真正的操控者就可以完美隱身。”
“你說的,似乎是有一丁點的道理。哪怕是有十分之一的可能,朕也不能拿池愛卿的命冒險?!?
皇帝略一沉吟,筆走游龍,寫下一道密旨,遞給祿公公:“派此人去一趟冀州,見機行事?!?
祿公公領(lǐng)命,躬身退下。
皇帝又對靜初道:“池宴清臨行之時,對你放心不下,因此朕才命你進(jìn)宮,護(hù)你周全。
假如,你愿意參與鏢局一案的審問與追查,朕可以破例,允許你前往鎮(zhèn)撫司,調(diào)查此案,并且派一隊錦衣衛(wèi)專門負(fù)責(zé)你的安全?!?
瞌睡的時候,枕頭就送過來了。
靜初頓時喜出望外,連聲奉承:“皇上英明神武,德政如山,澤被萬民,仁德難比,恩德無邊,萬民敬仰……”
“住嘴!”皇帝一臉的不耐煩:“這種話朕都聽池宴清念叨得耳朵起繭子了,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?!?
誰說的,最起碼,一個男人,一個女人吧?
靜初歡喜地磕頭:“臣女告退,臣女定當(dāng)全力以赴,為陛下排憂解難?!?
皇帝嫌棄地擺擺手,靜初屁顛屁顛地下去了。
李老頭瞧得瞠目結(jié)舌。
并非是因為白靜初的心思細(xì)膩敏銳,而是白靜初與皇帝這種相處方式,輕松,詼諧,愉悅,相比較起太子與二皇子的小心翼翼,她更像是一個被老父親寵溺的孩子。
而皇帝那張高高在上,一成不變的臉,在面對白靜初的時候,也多了太多的生動色彩。
靜初一走,皇帝重新恢復(fù)了帝王威嚴(yán)。
看一眼李老頭,調(diào)侃道:“朕應(yīng)該夸贊李大人你鐵口神算,還是慧目如炬呢?她白靜初的命真有這么好?還是說,你一來,就認(rèn)出了她的身份?”
李老頭知道瞞不過皇帝:“微臣以前的確沒見過這位靜初姑娘,不過,承蒙她的提醒,微臣有那么一點懷疑?!?
“她怎么提醒你了?”
李老頭不好意思道:“當(dāng)初她與宴世子大婚的吉日,是微臣幫著挑的。因此知道她的生辰與太子或許是同一天。
再加上她的面相,的確不凡,絕非普通宮婢,因此微臣就斗膽猜了猜。”
“哼,臭丫頭,老是在朕面前耍小聰明。”
皇帝抿嘴,微帶笑意:“她的面相真有你說得這么好?”
李老頭正色道:“絕對大富大貴之命?!?
皇帝挑眉,意味深長:“那你說,她會不會就是你夜觀天象,所說的啟明長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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